马,或者是人走过的痕迹。
乃至于兽类、人类的粪便,这些都是路标。
但是陆峰飞行,却甚么都看不到。
他如开弓之箭一样飞行,疾风所过之处,两边水草如同是被一道清晰的白线分割开。
从上而下鸟瞰而去,便见得一条线随着河流一起宽阔,随后收拢。
陆峰的“厉诡高僧”都无有被他收了回去,跟在他的身边,大跨步的行走。
止如此飞行,连大日都开始斜行,周围景色都无有变化,直到陆峰再度停下,在远处看到了一座如同是被割掉了喉咙,死在了远处的大山!
它如同是放掉了所有鲜血的“干瘪尸体”。
就算是现在的大日亦落在了那上面,可是它还是无有给人任何一种“生机”的感觉,它和陆峰在阿布曲州见过的任何山,都不一样。
阿布曲州的山无有绿植,是荒凉,但无是这样的“死寂”!
‘这里已经不是扎举本寺的范围之内了。
毕竟在扎举本寺范围之内,无有这样大的山脉,也无有这样死去的山脉。
一定是这河流,亦有些蹊跷,不然一百心跳的时间,我无可能落的这样远!
——嗯,不对,山上有东西!’
陆峰目光极好,他在这上下,见到了一物在阳关之下,发射反光!
陆峰便稍微偏离了这一条无知道叫甚么名字的大河,顺着那处过去。
不消的多时,陆峰便来到了山脚下,他来到了山脚下的时候,便更加感觉到不舒服,这一座山在常人看来,便如同是从天而降的铲子铲了一道的弧形山脉出来,陆峰顺着山脉逐渐上升,陆峰亦看清楚了这反光之物是甚么。
是一柄朴刀。
止这朴刀之上,竟然还画着神符!便是这符箓,叫这个朴刀无知经过多少寒暑,还有些锋利在。
此人的穿着,不像是密法域的本地人。
他死在这里,有许多时日,头骨早就滴溜溜的丢落在地上,掩盖在了杂草之中。
其实这也应感谢周围无有了野兽,尸体保存的还算是完好。
陆峰检查了一遍他的身上,除了和石头一样梆硬的干粮,就是几张符箓,陆峰将符箓拿在手里,发现这符箓并无作用。
止能安心,再无除魔之用。
“是中原王朝的人?是马队的人?”
陆峰知道马队。
密法域腹地深处的丝绸和茶叶,大多数都是通过了“扎举本寺”,亦可能还有南边的那座诸侯寺庙,贩卖通往贵族和佛爷的手掌,各个寺庙将马队、商队的事情,看的比自己的眼珠子还要重。
起码就算是陆峰这个“永真格贵”,压根就接触不到这些事情,他止知道“扎举本寺”掌握着一条密法域和中原王朝的商道,南部的诸侯寺庙应也有一条“茶马古道”。
他手下“登朗”的“康次阿舅”,也是马队的人,但是他的马队,止能够从“扎举本寺”通往“阿布曲州”,从“中原王朝”到“扎举本寺”的商路,他根本就无可能染指。
他还不够资格哩!
所以“中原王朝”,对于陆峰来说,亦和密法域一样,是一个神秘的代言词,如今在这里见到了“马队”,陆峰也觉得稀奇。
这里无是葬了一个人。
这是一个马队,都暴毙在了这里,糟了灾祸,无有一人逃脱,他们身上也无刀砍剑伤,不是被盗匪杀了的。
这马队,人死了,拉车的牲口亦死了。
但是那些商品还在。
陆丰走了过去,这里应该有五个大车,荒草萋萋,这些尸骨都流落在草地之中,那些口头的尸体已经化作了白骨,干枯的很,就一些皮毛和头发,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