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巨大痛苦,酸楚反复刺激着大脑,却连哭都哭不出。
他说:“奉孝,我害怕,我好害怕……”
好怕她死了,怕她泡着冰冷刺骨的湖水孤独地沉在水下。
她明明最怕冷,最怕孤单了。
齐宿的心好难受,像被一只手生生捏爆了,胸腔里鲜血淋漓,钻心刺骨地疼,浑身直发颤。
这样空荡荡,毫无头绪,只剩迷茫的担心、焦躁,比身上的伤痛疼百倍千倍。
疼到爱笑的他再笑不起来一下。
“……”
陈奉孝慢慢放开他的衣襟,心头也不好受地拍拍他的背,安慰道:“她肯定会没事的,齐宿,你放心吧。”
“……希望。”
齐宿紧闭上眼,双手合十用力放在额心。
只有手扶在他肩膀上的陈奉孝知道,他高大挺拔的身躯还在不停地轻颤,像有根紧绷的弦死死吊着才没彻底倒下。
齐宿的要求不管多离谱,受过他大恩的邵扬都不会拒绝,都能想办法给他办了。
再说齐宿以前从未找他帮过忙,好不容易有这么一次,邵扬打起十二分精神。
他叫人拉来船,在人工湖周围扯了封条,开始——捞湖。
天逐渐暗下来,湖面点点波澜跳跃,从傍晚开始小雨就没停过,人工湖上划着几艘打着探照灯的小船。
陈奉孝立在岸上帮仅能勉强站直的齐宿打着伞,随着一分一秒过去,眉头也越皱越紧。
已经捞了两个小时了。
一如既往,一无所获。
邵扬手下继续找的那些人也没消息。
薛知恩这个人就像突然人间蒸发了。
邵扬奇了个怪了:“大哥,你这心上人真的腿不好吗?”
怎么感觉比他们这些大老粗还能跑?
“啧,到底猫哪了?”邵扬头疼。
齐宿不说话直直望着船只动向。
邵扬只能自己想招,抬手叫了小弟过来,指向打捞船下的大片人工湖说。
“今天晚上想办法把水抽了。”
妈妈死后,我被病态男妈妈缠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