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有任何一个人能抗住她的蛊惑,即便是在她面前胆小如鼠的齐宿。 眼前骤然一花,等她晃过神那只被她‘吃’的大手按在她的耳边,背后是柔软的地毯,他逆光的深眸晦暗不明,男性侵略性的气息缓缓吞吐着。 像时刻会伸出獠牙刺入她喉颈的猎犬,垂涎的津液嘀嗒—— 薛知恩眯起眼,率先环住他的后颈。 “你的身体像火炉一样,烫人。” “那你还往里面加柴?” 齐宿霎像被顺毛的狗,无可奈何地软下所有尖牙,不敢乱动。 薛知恩挑挑眉,跟他窃窃私语: “那做吗?” 齐宿摇摇头:“我怕你妈妈杀了我。” “胆小鬼。” 薛知恩嫌弃地松开他,没骨头似的直直躺回地毯,毫不意外地后脑被一只温热的手掌稳稳接住,她呆望着天花板。 她知道齐宿不是胆小鬼。 他明明胆大妄为。 运动员精力旺盛,训练比赛一旦停止多到无处发泄,她在比赛期间见过太多,甚至接到过邀请,即便她对这些没兴趣,思想上也绝不算保守。 但齐宿不一样,他太乖巧了,跟她见过的男人都不一样。 他是好人家的男青年。 “齐宿,”薛知恩歪头蹭上他带伤的掌心,“……你怪我吗?” “我只怪自己不是铜墙铁壁,”齐宿指轻抚她的眼角,温温柔柔又诡异地说,“我会流血,会受伤是我的问题,跟你没关系。” “……”薛知恩默了有一阵说,“我会补偿你。” 齐宿好像在她眸海看到一丝疑似心疼的情绪,他试图以玩笑略过那份心悸。 “刚才的亲吻不是补偿吗?” “不是,”薛知恩凝视他,“我只是想吻你。” “……” 好嘛。 这次彻底停跳了。 齐宿以为薛知恩只是对他开玩笑,并没有把她嘴里的补偿当回事。 所以当他一早打开门收到一大束金灿灿的向日葵时人是懵的。 贺卡上确实是——齐先生收。 但他没有订花…… 齐宿看向从卧室搓着眼出来的薛知恩。 她瞥到那些向日葵好像没瞅到一样,转身去卫生间。 “知恩!” 齐宿抱着那束花凑到她身边,那被金发覆盖的漂亮脸蛋比向日葵还明媚灿烂。 他眼睛放光:“你送我的?” 薛知恩拉着睡裤站在马桶前静静地盯着他:“你非要在这时候问我吗?” 齐宿等不及了:“没关系,你继续。” 他都那么说了,薛知恩面无表情地脱裤子,她这么大大方方齐宿反而不太好意思了,他红着耳根直起身,同手同脚。 “我、我还是出去吧。” 齐宿关上卫生间的门前,好像听到里面一声极轻的低笑。 ‘咔嚓。’ 磨砂玻璃门关闭。 齐宿靠着门板,整张红透的俏脸埋进那大捧向日葵里。 啊。 他刚才在干什么? 出来时,齐宿已经把花束拆开了,修长的指骨持着专用的花艺剪,修裁多余的花杆叶子,高低有序地往花瓶里插。 他审美很好,即便没有专门学过花艺经手的插花也极具艺术感。 薛知恩直勾勾盯着这位一头黄毛,一条花臂,一耳银钉,还系着居家围裙满目柔情插花的北方大汉。 不良系男妈妈? “你在做什么?” “你看看,”齐宿笑着摆正另外插好的花瓶,“正好可以放在客餐厅。” 薛知恩淡淡瞥过,抱臂说:“可那是送给你的,你摆在我家算什么?” “……”齐宿差点把手里的花枝掐断,说话结巴,“我……我以为你是买来让我摆…
第148章 好人家的齐先生(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