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的沼泽,温热,潮湿,危险。
薛知恩清醒了些:“你不是要亲……”
尾音未落地,她剩下的呼吸全被吞没。
男人的手掌托着她躲避的腰,后缩的脸庞,不顾一切。
一遍遍,不厌其烦地倾诉浓稠爱意,融化她的‘一切’。
薛知恩被他逼到沙发角……
“你突然犯什么神经?”
“薛知恩,”齐宿抵住她的额头,眸光晦暗,“不要那么温柔地对待我。”
我会以为你爱我。
——深深地爱着我。
他说:“不然,我会……”
薛知恩表情呆住,好像吓傻了似的。
说完这句话后,齐宿从她身上起来,带走侵略的燥热,转身进了浴室,哗啦啦的水声传来,薛知恩才回过神。
他、他刚才说什么?
薛知恩捂住微微发烫的双颊。
疯子。
变态疯子!
说了那样的疯话,齐宿暂时没脸再贴上去了。
他擦着发梢上的冷水,目光闪躲地站在次卧说:“我去另一个卧室睡,晚安,知恩。”
鼓起的那团被子不搭理他。
齐宿自知理亏,轻手阖上次卧的门,步伐僵硬地回了主卧。
他已经很久没在这儿睡过了。
这些天一直赖在薛知恩家,就算打地铺都是幸福愉快的。
躺了好半天,齐宿感觉臂弯空空的不舒服,辗转反侧,捞过床头薛知恩的棉花娃娃,翻身呆呆望着天花板上的等身海报。
人类果然是贪婪、不知满足的物种。
拥抱过真人后,这些曾经最喜爱的周边都有些索然无味。
或许他该快点适应从前的生活。
他觉得薛知恩的情况在变好,离开不过是时间问题,可能就在明天,她就会打包行李跟他说再见,再也不见……
到时他一定不能哭,一定要笑着祝福她一路长虹。
男人无意识抱紧臂间的娃娃,珍惜的棉花娃娃变形了都没察觉。
这好像是他唯一可以拥有的……
齐宿盯着天花板海报的视线渐渐模糊,越发看不清她巧笑嫣然的面庞,发酸的嗓音喃喃她的姓名。
“薛知恩……”
“你叫我?”
妈妈死后,我被病态男妈妈缠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