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你这没用的残废!”
“……”
云薇儿确实听懂了。
她发现有什么错了。
错了。
从一开始就错了。
从上一辈就错了。
可,她无力回天。
没有谁,能回天。
大家只一个结局。
那就是……
“哈哈哈哈哈哈,”云薇儿止不住笑,她抓起床头的心电图机,“没关系的,崔商哥哥,你不喜欢薇儿没关系,我们可以永远在一起。”
“你想干什么?我不是让你滚吗?!”
“你忘了吗?崔商哥哥,薇儿的腿是因为你没了。”
“那是你自己倒霉,办事不利索,跟我有什么关系?!”
“哥哥这样说薇儿要生气了,”云薇儿好脾气道,“但是也没关系,她不会原谅你,我会永远原谅你。”
崔商只想让这神经病赶紧滚。
“只要你,”云薇儿娇笑着举起心电图仪,“跟我一起变成‘没用的残废’,”奋力砸下,“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咚——’
“啊——”
生活中,有很多东西随时可以变成凶器,即便是随身携带的手机,一根鞋带,或是病房里的各种仪器。
请务必,小心疯子。
薛知恩站在门口靠着门板,聆听‘好戏’。
她精心选的,最边上的病房,隔音好,露不出去。
一个刚从手术室出来吊着半条命,一个半瘫的残疾,精神掉入悬崖。
他们互相残杀。
惨有各自的惨,恨有各自的恨。
薛知恩像斗蛐蛐的人恶劣地在外欣赏。
畸形的三角形破裂。
只剩一条原本该存在的、扭扭曲曲的两点一线。
云薇儿能为爱毫不犹豫地害人犯罪,她本就不是个正常人,崔商跟她是同类人。
其实他俩绝配。
这就是‘爱’吗?
让他惨叫,让他残疾,让他去死的爱。
薛知恩看到了跟恶臭污水适配的‘爱’。
她想笑。
笑不出。
她想哭。
怎么哭?
她不会。
她站在原地,茫然又无措。
“知恩……”
男人轻柔温暖的声音淌进耳膜。
闻声,薛知恩猛地转头,县区医院病房走廊的尽头是没有灯的。
在齐宿的方向来看,她站在阴翳里,持着枪,满眼阴鸷的沉。
像黑夜索命的死神。
但在齐宿看来,是警惕抬头竖起耳朵的黑色小猫咪。
他搓搓手指,窘迫的男人没有讨好小猫咪用的猫条。
无趣的居家好男人也只会问:“你有没有吃晚饭啊?”
“今天下雨了,你的腿需不需要我帮你按一按?”
好男人也会抱怨:“医院的饭菜不好吃,我觉得你肯定也没吃。”
小猫咪的嘴巴很叼。
他跟变魔术一样:“铛铛铛!”从背后拿出一个饭盒,笑嘻嘻说——
“齐女士给我送了饭,要不要一起吃?还热乎着呢。”
妈妈死后,我被病态男妈妈缠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