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的学生,担忧地看着他骤然苍白的脸色,“你没事吧?”
齐宿僵硬地将目光移回来。
“没、没……”
怎么可能没事。
来不及落下一句,齐宿跌跌撞撞冲出画室。
学生们面面相觑。
到底是怎么了?
学校楼梯间,有个男人疯了一样往下冲,他快速拨通电话,张口时双唇颤抖得不像样子。
他说:“帮帮我,萧骋,求你帮帮我。”
同样看到新闻的萧骋听到话筒里兄弟从未有过的卑微,深深叹了口气。
“齐宿,你做得够多了,不值当……”
“萧骋!”
齐宿遽然打断他,他挺立的身躯像是支撑不住般,踉跄着倒拐角的扶手,两只手抱住话筒,极力阻止颤抖。
“我只求你这一件事,帮帮我……”
“帮我找找她。”
“求你……”
“我尽力。”
萧骋无法拒绝他,就像当年提都没提,他就把第一笔巨款给他个毛头小子创业一样。
他真是欠他的。
欠他们俩的!
“备车!回老宅!”
这事儿萧骋自己办不来,只能求助他那个死人脸的亲爷爷。
在外事业有成的科技新贵——萧老板,宅门打开的那一刻,直直跪下才躲过迎面飞来的拐杖。
“混账东西,还知道回来?!”
来不及挨训了,萧骋直接抱着他爷的腿鬼哭狼嚎。
“爷爷爷爷,人命关天啊,我你等会儿再打,我把脸伸过去给您打!”
萧老爷子气得吹胡子瞪眼,但还是问。
“什么事?”
“薛家那位不是失踪了嘛,想求您帮忙找找。”
“她有两家,还有警方,用得上我?”萧老爷子奇了个怪了,“你怎么关心上薛家的姑娘了?看上了?”
“不是我!”萧骋没时间解释了,双手合十,“爷爷爷爷,我知道你有别的法子,你就帮帮忙,帮帮忙。”
“帮忙也不是不行,”萧老爷子扫这个不肖子孙一眼,“你得答应我安安分分回家来。”
萧骋:“……”
齐宿,要是找不到薛知恩,咱仨一块死算了。
……
外面世界的时间流逝了多少,不知道。
薛知恩只知道眼前一片漆黑,耳空寂。
就连思考都变缓到接近没有。
很久很久之后,一缕线似的光出现,成行,横在不适应光的木讷眼上。
有男人在她耳边笑。
“Honey,我很想你。”
……
崔商用了比上次更高明的手段把薛知恩转移出国。
看来瘫痪太久的云薇儿力气还是不够,没能彻底弄废他。
他拄着绅士杖,英俊的脸上满是温和。
“我们很快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他们在海上,马上就能驶离公海。
跟上次一样,薛知恩仍然没反抗他,一切都很顺利。
她抱着膝盖,坐在箱子里,很平静地问。
“你准备怎么报复我?”
“我怎么会报复你呢,”崔商笑,“我爱你还来不及呢。”
“不要再去跟别的男人见面了。”
他掏出早已准备好的钻戒,单膝下跪。
“我们结婚吧。”
看到那枚闪耀的,象征永恒的求婚戒指,薛知恩感觉自己陷入了一个怪圈,一个永远都逃不掉的怪圈。
“我们最合适不是吗?”
注视着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