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心口的洞还在,他几乎是立刻躲开了她。
这像是为谁守贞的态度,无疑加深了薛知恩的误会。
她想笑。
没笑出来。
她勾着齐宿的脖子,努力扯出一丝弧度。
“你这样晚上随便跟别的女人回家,真的好吗?”
“什么……”
‘意思’,两字还未脱出口,他的唇就被狠戾的,毫不留情的吻堵住了。
“薛知恩……薛知恩……”
齐宿好不容易得到一秒喘息的机会:“你冷静一点问……”
薛知恩垂睨着衣衫被挤蹭得散乱、上移的男人,瞥到精瘦左腰上明晃晃的她的名字。
似乎在彰显。
这是,她的。
她的……
永远属于她的。
薛知恩按住他要推开她的手,掌心覆在他左腰,再次不要命地吻了上去。
“唔……”
这般毫无道理、毫无温情的吻,叫齐宿觉得委屈,强撑的眼尾携上除了情潮的殷红。
他声音发哽:“你不是都要结婚了吗?”
“是啊,”薛知恩笑,“我要结婚了。”
齐宿的心被人死攥了下。
生疼。
“……我不会当你的情夫,”他躲她的吻,却躲不掉,只得断断续续地说,“薛知恩……你清醒一点……你不是都跟我分手了吗?我不做你的情夫……”
“我没有要让你当情夫。”
薛知恩百忙之中只说了这一句话,便不再跟他交流了。
沉默晦暗的目光似乎有重量,沉甸甸地似要将齐宿压死在床上。
他来不及分辨那些情绪究竟是什么,思考的能力就被夺走了。
“……你是准备……强暴……你的前男友吗?”
齐宿喘息着问。
薛知恩不回答他。
只是默默将他的外套拉开,抱着他滚烫的身躯,摸着他的脊背,跟幼猫舔舐一般吻他。
一路沿到下巴,咬咬他隐忍至颤的脸肉。
低低地,小小声地说——
“我不会强暴你的。”
她确实不强暴自己,但她干了齐宿这辈子想破脑袋都想不到的事儿。
她把自己囚禁了。
“你大后天就要举行婚礼了,你现在把前男友关在家里算什么?”
齐宿被她手上的戒指刺痛,一想到那只戴着别人求婚戒指的手在他身上抚摸,他就浑身发冷,难得控制不住语气质问她。
“薛知恩,你在玩我吗?”
别人金屋藏娇,她空屋藏娇?
齐宿真是要气笑了。
听到他连名带姓的叫自己,薛知恩眨了眨眼睛。
她按灭男人的手机屏幕,确认上面还是她的照片,心不知是该松懈还是该阵痛。
她说:“不是在玩你。”
“那你……”
“就三天。”
薛知恩立在原地注视着他的眼睛。
“三天后我就放你离开。”
三天后,正好是她婚礼结束。
齐宿不知道她是不是知道自己要抢婚故意把他先软禁,防止他搞破坏。
软禁就软禁,还要亲两口。
齐宿气笑了。
这间公寓除了家徒四壁,硬件基础是顶级的。
大门是金库级别的安保防盗,密码试错后自动警报锁死,齐宿想破开大门简直是天方夜谭。
呼救?
先不说大楼的隔音效果,薛知恩提前跟他说过,这整栋楼都是她的,呼救没用。
这是她母亲送她的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