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浅觉得这规定很合理。她拿起桌上的毛笔,略一思索,便想到了一首与她现在的生活比较贴切的诗:
“雨里鸡鸣一两家,
竹溪村路板桥斜。
妇姑相唤浴蚕去,
闲看中庭栀子花。”
沈清浅将笔放下,把写好的诗递到了孙夫子的面前。
“这么快就写完了?”
孙夫子看着沈清浅递过来的纸,有些诧异。
“嗯,请您过目。”
沈清浅很有礼貌地说道。
孙夫子接过,认真地看了起来。
只见孙夫子先是皱了皱眉,然后眼睛又亮了亮。看了一遍又看了一遍。
沈清浅一直盯着孙夫子的表情,被他搞得有些紧张。
“孙夫子,我这诗可还行?”
孙夫子终于放下了手里的纸,说道:“这诗是好诗,可这字……”
沈清浅明白了,她的确不怎么会写毛笔字,今日还觉得自己发挥的够好了呢!
沈清浅性格外向,前世除了喜欢各项体育运动外,还喜欢唱歌跳舞。至于书法这种需要静下心来做的事情,她是做不来的。
“不过呢,这是诗会,不是比书法,算你通过吧!”孙夫子一槌定音。
“谢谢孙夫子!”沈清浅高兴道。
紫衣男人给了沈清浅一个号,上面写着“二十八”。
“九月初九那日,按号码顺序进行比赛。”紫衣男人又叮嘱了一句。
后面还有人排队,沈清浅报名成功后就赶紧离开了。
从岚雅居出来,她没有再去当铺。三日后就是九月初九了,沈清浅想等到诗会结束,再张罗火锅店的事情。
沈清浅直接去了云尚布庄,打算买一件新衣裳。
诗会那么重要的场合,总不能穿的像个乞丐似的!
沈清浅挑了一件紫色罗裙,领口和袖口都有绣花,甚是好看。
想了想,又买了一块面纱。到时还是遮掩一下面容的好,以防碰到认识的人。
沈家。沈清风正要出门,沈大宽叫住他,说道:“清风,你今日去刘地主家把工辞了吧,明日跟我一起去镇上做工。”
沈清风诧异道:“爹,这是为何?”
沈大宽道:“刘地主家的工钱少不说,你一直待在村子里也没什么出息,不如跟着我去镇上,挣的钱多,还能长长见识。”
当然,这话是昨夜许桂花交待沈大宽的。
沈清风道:“爹,这件事我会考虑的,但现在不行,要离开也得等到年底。”
许桂花给沈大宽使了个眼色,沈大宽接收到信号,赶紧又道:“我都已经和工长说好了,答应明天就带你去,你不去不好吧!”
“爹,你没经过我的同意,就替我做决定,也不好吧!”
说完,沈清风便大步走出了院门。
沈大宽有些窝火,这一个两个的,都不把他这个爹放在眼里了!
沈大宽本打算再住一晚的,结果当天下午就走了。
沈娇躺在床上,许桂花和沈梅都坐在她的床边,三人一起商量着对策。
“娘,二哥不愿意跟爹去镇上,他不离开,我们怎么把沈清浅嫁给许山表哥?”沈梅说道。
许桂花咬牙切齿道:“放心,一个贱蹄子,娘总会想到办法收拾她的!”
沈娇道:“娘,我倒是有个主意,能让沈清风无法在刘地主家做工。”
沈娇现在是恨极了沈清浅,连带着也恨上了沈清风,甚至连装都懒得装了。这么多年,第一次对沈清风直呼其名,哪怕是在背地里。
许桂花眼睛一亮,道:“娇娇,快说说,你想到了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