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欣悦是个什么心思,沈清浅猜得一清二楚。她怕赵逸晨和自己这次谈话会冰释前嫌,重归于好。
同时,她还嫉恨赵逸峰不待见她。
所以,见赵逸峰要坐自己的马车走,她才故意碰瓷,假装被撞倒,假装受伤,既能打断赵逸晨和自己之间的谈话,又恶心了赵逸峰,还能惩罚一下自己的车夫,给自己添堵,简直是一举三得。
沈清浅目光锐利地盯着穆欣悦,问道:“穆姑娘,刚刚赵逸峰说的可是事实?”
穆欣悦对上的她的目光,心里慌乱了一下,正想着该怎么说,就听沈清浅又道:“穆姑娘,我希望你实话实说,不要再以退为进,说些模棱两可的话,让大家猜你的心思。”
穆欣悦气得咬牙,这个沈清浅还真是她的克星。
她在心里酝酿了片刻,突然猛地抬起头,带着些许倔强地看向赵逸峰,开口道:“六皇子,明明就是你们的马车撞了我,你却不肯承认,还说我是自己摔倒的!我又不是小孩子,怎么会无缘无故摔倒?
反正我现在就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女,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这话说的,分明就是暗指赵逸峰在欺负她一个孤女。
赵逸峰被气得脸都绿了!他也是在宫里长大的,见过不少有心机有手段的女人,但像穆欣悦这样的心机婊还是头一次遇到!
他指着穆欣悦怒道:“你这个女人简直是胡说八道,小爷我从来就不会欺负弱小,更不屑于在这么点小事上撒谎!”
赵逸晨当然知道自己的弟弟是什么人,看他那生气的样子,就知道他应该没有说谎。
但看穆欣悦痛苦的样子和委屈的表情也不似作假,于是便开口道:“逸峰,你不是说你当时已经上了马车,坐在马车里了吗?怎么会看到马车外面的情况?”
赵逸峰被赵逸晨问的愣了一下,随即答道:“我当时恰巧掀起车窗帘子向外看了一下,就正好看到她自己倒在了地上。”
赵逸晨皱了皱眉,说道:“那你没看清楚也说不定,这样吧,还按照我刚才说的,就罚车夫二十鞭子,当作他让欣悦摔倒的惩罚,其它的就不必追究了,我先带欣悦回去看大夫。”
赵逸晨话落,就把穆欣悦从地上抱了起来,打算离开。
沈清浅冷冷地开口道:“本将军也说过了,车夫是本将军府里的车夫,未经本将军的允许,外人休想随意惩罚本将军的人!”
赵逸晨脚步顿住,目光复杂地看向沈清浅说道:“清浅,我说过了,让车夫受点惩罚,算是给欣悦一个交待,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不好吗?”
“当然不好!我也说过了,车夫是我的人,既然我的人没有错,我就不会让他给任何人背黑锅!”
沈清浅目光冷冽,当仁不让。
赵逸晨烦躁地说道:“清浅,你是在故意与我作对吗?”
沈清浅道:“不,我是在主持公道!”
赵逸晨心里的怒火开始翻腾,他就不明白了,沈清浅为什么要这么强势?
他只不过是惩罚一个奴才,给欣悦一个交待而已,沈清浅怎么就非要和他硬杠呢?
他沉下脸说道:“如果我执意要惩罚一个奴才呢?”
赵逸晨故意提到奴才二字,是在提醒沈清浅,车夫也只不过是个奴才而已,也值得她和自己对上!
沈清浅才不在意他的脸色,说道:“就算是奴才,也是本将军的奴才,除了本将军,外人休想动他。
若晨王殿下要强行动手,那么本将军也只好与晨王殿下切磋一下武艺了。
我记得晨王殿下曾经还亲自教过我武功呢!正好,让我这个半徒弟再次领教一下师傅的身手。”
赵逸晨的脸色难看之极,沈清浅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