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有衙役要跑去传唤,那范通就把人给拦了下来。
“大人,不用去找了,那曾卫东已经跑了。”范通匆忙过来拱手回道,“方才卑职带人在四处查访,他家就一直关着门。本以为他是去干活儿了,结果有周遭邻居说他一大清早就背着一个包裹出城去了。”
江珣脚步一顿,而后望向郝猛和梁黑子:“派人去追,天黑之前,将人带回。”
郝猛立即拱手应喏,梁黑子却是僵了僵,在江珣的审视下,不情不愿地应了下来。
有衙门和地方势力的联手,很快就问出曾卫东离去的方向。
郝猛顾不得这些日子以来的劳累,骑乘着快马,出城后沿着道路一直追了下去。
江珣带着众人回到衙门,刚坐下来歇息,江瑶便把颜子苒遇到黑鹰的事说了一遍。
陈松伟听完笑着摇头:“这个家伙果真是艺高人胆大,也不知至今有没有在大人面前晃悠过。”
江珣瞥了他一眼:“听陈先生这么说,那家伙是在陈先生面前晃悠过了?”
“想必是有的!”陈松伟脸色沉了沉,“否则他也不会来到清江县看郝捕头的热闹。”
虽然不知道是何时招惹了黑鹰,但陈松伟确信他们就是在押送朱鹏前往京城的路上,引起了黑鹰的注意。
只是当时他们都没有察觉到黑鹰的窥视,毕竟这家伙会用易容术,又没有主动接近押送犯人的囚车。
江珣点了点头,想起押送往京城的还有袁成,沉声道:“那袁成也是行走江湖的,或许黑鹰认得他,所以……”
众人听了,纷纷点头,这个可能性很大。
“这桩案子,若学生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曹青被推倒后,撞伤了后脑勺,脑子里形成了血肿却没有及时医治,回到家中昏迷不醒,以至于邵氏误以为是自己害死了曹青,让曾卫东帮忙把人运出去抛尸。”
陈松伟将自己的推测阐明后,又问起江珣的意思:“大人,您说呢?”
江珣方才在郝猛家中便已有所揣测,所以需要曾卫东回来证实。
当然,那邵氏也是关键人物,只是她如今不肯配合,无法从她口中问出任何线索。
“大致应当如此,但这其中还有两个疑点未明。”江珣先是肯定了一番,接着补充其遗漏之处,“那曾卫东和邵氏皆未曾与郝捕头结怨,为何要将尸体运送到郝捕头家墙外?”
“再一个,那曾卫东也并非富裕之人,那曹青尸身上的黑衣布料质地细腻,柔软光滑,显然价格不菲。若是曾卫东给他换上的,那曾家有这闲钱不去置办一套好衣裳,弄这一套夜行衣作甚?”
江珣两个疑点,让陈松伟的推敲有些许破绽。
陈松伟点点头,对江珣愈发钦佩地拱着手:“大人英明。”
颜子苒跟着说道:“还有那个潜入郝家的小偷,如若是曾卫东假扮的,那他在抛尸之时,还能想着要栽赃嫁祸给猛叔?以我推测,曾卫东恐怕没有这般胆量与魄力,不太符合抛尸之人的急切和紧张心理。”
江珣跟陈松伟对视一眼,皆对颜子苒的发言深表认同。
至此,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一个人。
江瑶迷迷糊糊地嘟囔了一句:“难不成抛尸的人是黑鹰?他想要引起哥哥的注意,所以等曾卫东抛尸后,又把尸体搬回了郝捕头家门口?然后再潜伏进郝捕头家做贼?”
“若真是如此的话……”颜子苒想了想,眼眸里流露出一丝笑意,“那猛叔也不亏,能够砸那黑鹰后脑勺一下,这笔债算是扯平了。”
“噗嗤!”江瑶笑了,跟着手舞足蹈,“颜姐姐说的是,黑鹰这家伙那么坏,又那么嚣张,活该被郝捕头敲后脑勺。照我说,郝捕头下手太轻了,要是把他敲晕了,擒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