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李健点点头。
对于认罪认罚制度,李健是有自己的理解的。
虽然院里整体是要跟着上面走,重视检察院的量刑建议权,法院如果未按照精准量刑的刑期判决,检察院必须一抗到底。
但是,李健认为,量刑建议真的只是建议。
检察院对法院确实有监督权。
但这不能,也不应该打破法院不受干扰、独立审判的司法审判权。
所以,法院判决刑期跌出建议量刑幅度的情况,也并不违反现行法律规定。
即便这种情况,在全国各地屡见不鲜。
上次,他主办的一个抗诉案件去看守所提审被告人。
被告人直接隔着铁栏怒喷。
“法院给我判的少怎么了?少也是法院判的!用的也是同一个法律!”
“你们检察院跟法院、律师用法律不一样吗?!凭什么判的少了,你们就要抗诉!”
“你们办案子的检察官是不是就是看不惯我,跟我有仇!我要抗议!要申请你们回避!回避回避!都回避!”
虽然他对被告人的胡搅蛮缠都进行了解答和有力回应,但他还是有种挫败感。
明明可以不这样的。
如果能加强沟通就好了。
大家都是为了查明真相,还原事实。如果可以乘着政策的东风,加强精准量刑,加强沟通,减少办案中这样那样的问题,这问题不就解决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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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李健目前唯一能想到的办法。
他早就想找庄盛谈谈了,庄盛是声名在外的刑辩大拿,是全国刑辩专业委员会委员,安城市刑辩专业委员会的主任。
对庄盛的业务水平、法律功底,他是心服口服。
但是因为工作关系,两人很少私下交往,今天好不容易逮到个机会,
不找他沟通,哪还有更合适的人。
“庄律师,你今天提到的加强沟通,我想再了解一下。你有什么具体的建议吗?”李健问道。
庄盛心里的白眼都快翻上天了,这是什么意思?
还有自己做题,读完题目之后,就来直接问答案的?
“会议上我已经介绍过我的建议了,重视批捕阶段、审查起诉阶段以及该过程中具体量刑建议节点前的律师沟通工作,实现有效沟通。”
“这个我听到了,我是问具体措施,你有建议吗?”李健充满求知欲的眼神,让庄盛想起来中学时的场景。
那时候,李健也是这样,明明自己肚子里有东西,知道怎么做。
但他总是喜欢问庄盛,这道题到底怎么解的。
一开始,庄盛真的以为李健不会,耐心讲解。
后来才发现,这家伙,就是想偷师,看能不能多学会一种大题解法。
庄盛唇角微弯,眼神带有几分揶揄,“那李检觉得怎么做比较好?我可以一并把这些措施计入到调研问卷里去,看看大家的接受程度。”
李健面色一红。
“我问你,你反倒问起我来了。我没想好。不过你说的有效沟通,是不是只有落实到面对面沟通,或者是书面形式的沟通才叫做有效?”
“书面的沟通,确实可以帮助记录,让沟通内容可查。但很多时候,律师交上来的材料,你们的人顾不上看啊。”
“那就面对面沟通。”
“面对面沟通挺好,但是怎么实现?很多律师反映过,联系不上检察官,办公室电话常处于忙音状态。好不容易联系上了,却不愿意告知量刑具体额度。而且,”庄盛喝了口水。
“市一级的检察官的工作量相对少一些,可是基层一线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