幔步非常厚重,密不透风,也看不见里面有没有东西?
石床左右两侧,立着两盏婴儿手臂粗的蜡烛。
蜡烛火苗冒着幽幽的蓝光。
别看这是突如其来的变故,可众人谁也没有感到惊愕。
毕竟第五层大殿是镇文庙的核心,没有意外发生才是最大的奇怪之处。
十几个护法僧同一时间收住动作,以飞一般地速度退到大门两旁。
他们左手放在胸口,单膝跪地,虔诚地如同恭迎自己的神。
吴墨几人站成一排。
他们紧握武器,戒备地盯着前方。
王胖子憋不住话,哼了一声,“娘的,那床上不会躺的不会是那什么狗屁国师吧?”
“这么半天还不出来,真他娘的是老婊子立牌坊——装正经人呢?”
吴墨寒光棍轻轻拍了拍手心。
他嘴角勾起抹坏笑,十分配合地来了一句,“也有可能跟床融为一体了,毕竟都过了上千年了,那位国师估计早就化成一堆烂泥了…”
他们两个不清楚国师具体情况,却不妨碍用语言化为利剑攻击对方。
两个家伙都是嘴损的人。
你一言我一语将那位不敢露面的国师形容成阴沟里的耗子,见不得阳光的小鬼儿,总之没有一句好话。
由于王胖子说的是普通话。
吴墨又特别贴心地将他的话翻译成古吐蕃语言,势必要让那位伟大的国师听清楚自己在骂什么。
管他是人是鬼?
老子莫名其妙遭了这么大的罪,不管怎么说也得先在口头上出出气。
实话实说,吴墨骂的这些话语,别说国师了,松赞干布都听傻眼了。
一代帝王,就算是流落到民间受过苦受过难,但也没听过这么丰富的骂人词汇啊?
难道说这就是语言的魅力?
他这一刻不禁有些怀疑,大唐人是不是每一位都这么博学多才?
松赞干布对千年没有太多的感触,依旧认为外面的世界还是归大唐统治。
好口才到哪儿都吃香。
吴墨和王胖子双人捧哏,总算是得到了观众的回应。
幔布帘子微微动了动。
一道十分诡异的,可以说是不男不女的声音从里边传了出来,“是谁打扰了我的好梦,把我从沉睡中叫醒?”
对于这种装逼犯,吴墨一向不惯着。
他左侧牙咬着奶嘴儿。
猛地提高嗓门,操着一口破锣嗓子用吐蕃语大喝一声,“你爹来了,还不赶紧跪下磕俩头。”
话一出口,对方立刻暴跳如雷。
“混蛋,无耻之徒,你们到底是何人,胆敢大闹我的地盘?”
吴墨越听越觉得奇怪,伸手捅了捅松赞干布,“你们国师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这声音怎么像是下边儿被割了一样?”
松赞干布也有点发懵。
他与国师相交几十年,对方一直是个连鬓落腮胡子的硬汉。
说话嗡声嗡气的,现在怎么感觉判若两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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