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墨眼下症状可真是应了那句话--屋漏偏逢连夜雨。
人要是倒血霉,吃个瓜子儿都能卡喉咙。
本就因为冰河冻得快要抽抽了。
加上那件事情,以及遇到解连环。
结果一时间脑子凌乱,压根没想到每月一次的事情又要来临了。
也就没有提前使用免检机会。
措手不及情况下。
一口黑血直接喷了出去。
紧跟着痛苦的感觉再次袭来。
心脏剧烈跳动。
仿佛要挣脱躯体蹦出来。
血顺着嘴角滴滴答答往下淌,汗水汇集成了小河。
每一口呼吸都带着刺痛,仿佛要把肺腑冻结。
冷!
极端寒冷。
是一种无法形容的冷。
仿佛是来自深渊的寒气,从四面八方涌来将身体紧紧包裹。
比方才冰河中还要冷上成百上千倍。
不只是简单的温度下降。
而是一种能够穿透皮肤、直达骨髓的恐惧。
是一种从骨头缝里向外蔓延的极致感觉。
脑子里一团乱麻。
什么思绪都没有了。
唯一记得的一句话就是不能昏迷。
他双手紧紧地搂住解语花的脖子,脸使劲儿的往他脖颈处靠去。
拼命地汲取一点点温暖。
酸楚感觉再一次缠绕上解语花的心头,只觉得胸口堵得厉害。
四年前一幕又一次翻了出来。
瞬间心脏像是被人用力攥了一下,疼得几乎不能呼吸。
解语花到底不是凡人。
深知眼下不是情感大于理智的时候。
只有尽快找到地方帮吴墨取暖,才能平稳地渡过难关。
解家父子二人发疯般地向前扑奔。
艰难地穿越花海,总算是站到了洞穴前面。
洞口不大,高度也就一米左右。
不清楚是喜马拉雅山盛产小矮子,还是为了防御大型野兽的侵袭。
一路碰见洞口几乎都不是特别高。
里边黑乎乎的,看不清具体情况。
“小花,你先等一下,我进去看看情况。”
解连环交代一声,探头小心翼翼地钻到了洞穴里。
他的心跳得很快,仿佛要跳出嗓子眼了。
老头深深地吸了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只有情绪稳定才能做出正确判断。
他拿着手电筒,一点点观察洞里情况。
里面阴冷潮湿却很安静。
目前来看并不像是猛兽的巢穴。
他一下子将心放回肚子,欣喜若狂地爬了出来,“快进来,里边还算安全。”
解语花二话不说背着吴墨钻进去。
解连环将背包扔在地上,马上将身上外套脱下来铺在地面上。
解语花想将吴墨放下来,可架不住吴墨死活不松手。
他现在意识不清楚,只想抱住一个温暖的东西。
不管是人还是物,只要让自己稍微暖和一些就行。
“小墨,松手,听话。”
解语花不舍得用力。
可不把吴墨放下来,又看不见眼下是到底是什么情况?
只能狠狠心掰开他的手臂。
吴墨躺在地上缩成了一团球。
牙齿不断打颤,咯咯作响,仿佛在发出绝望的求救信号。
嘴角往外溢血。
鲜红色的液体,宛如内心深处的痛苦和绝望,源源不断地流淌而出。
身体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