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败涂地的鬼魇如过街老鼠一般,走到哪里,就会有愤怒的百姓跟到哪里,低声咒骂或是将菜叶鸡蛋丢到他的身上。人群中一道身影不紧不慢不远不近的跟着,目光注视着狼狈不堪的鬼魇,没有愤怒,没有鄙夷,平静的如没有一丝风的水面,毫无波澜。
一路跟着鬼魇的正是骆尘,虹霄不放心鬼魇这个反复小人,认定他不会遵守诺言乖乖离开赤明界,所以让骆尘务必亲眼看着鬼魇出了赤明界,散了他府邸的守卫、暗桩。
“该死的!”鬼魇恨恨的将糊住眼睛的烂菜叶摔在地上,推开不明真相满脸诧异的守卫,上了马车直奔北方的府邸。骆尘毫不迟疑翻身上马,直到和鬼魇的马车一道停下来。
这时候鬼魇才发现,竟然有人一直在后面跟着,而且这个人还是虹霄手下最得力的骆尘。
“哼,我已经成了这副样子,你和你那主子还要做什么,非要赶尽杀绝才肯罢休吗?”事到如今,鬼魇所有的自尊傲气全都不顾了,只剩下气急败坏。
“我家魔君只是让我来送魔君一程!”骆尘那副不苟言笑的模样,最适宜出现在这时候,“还请魔君快些,我就在这里等!”说完,骆尘背对鬼魇,不再多看他一眼,活像一尊木雕泥塑般杵在那里。
鬼魇暗道一声晦气远远避开骆尘,眼下能救他的唯有宫秋灵了。
“姑娘救命,我,我不能离开赤明界啊!”
见到满面阴郁的宫秋灵,鬼魇丝毫没有顾及颜面,双膝一弯跪了下去,苦苦哀求,“都是虹霄在背后搞鬼,原本天衣无缝的……”
“天衣无缝?”宫秋灵冷哼一声打断他,“你派去看守虹娇的人被人打晕像狗一样丢在地上,没用的东西,就连这点事都做不好,坏了大事,实在该死!”
“是是!”鬼魇唯唯诺诺的答应着,“还请姑娘再帮我一次吧!”
“帮你?”宫秋灵眼角上挑,“你倒是说说看,我为什么要帮你?说起来,我不过是替督使来赤明界看望旧友而已,何苦要搅进你和虹霄之间的争斗?说句不中听的,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总该为些什么,才能帮你吧?”
天上不会白白掉馅饼,这个道理不用宫秋灵明说,鬼魇也心知肚明。只是,他现在犹如丧家之犬,无论如何也想不出可以利用的价值。冷汗顺着额头滴答滴答的落下来,鬼魇那颗本就浸在冰水中的心越来越凉。
“想不到啊?”宫秋灵无奈的摇摇头,迈步欲走。鬼魇突然抱住她的腿,带着哭腔道,“我,我想到了,想到了!姑娘不便在赤明界久留,而姑娘要找的那个人还在赤明界。就让我替姑娘做马前卒,解决了那个人!”
宫秋灵等的就是鬼魇这句话!
眼看回昊灵院的日子近在眼前,不能再继续耽搁下去。她不甘心错过这个除掉辰瑶的大好机会,所以把鬼魇留在赤明界,让他为自己办事,是上上之举!
“你要我如何相信你,别忘了,你已经一而再的败在她和虹霄手中,脸上还被刻了字。我怎么知道,你不会再而三的输给她呢?”宫秋灵必须好好敲打这个不靠谱的家伙,让他不至于再次失手。
“姑娘,我已经落到了这个地步,哪里还有半分退路?”鬼魇回想过往的一切,不胜唏嘘,“如今只有好好替姑娘办事,才能继续留在赤明界,姑娘以为我会不尽心吗?”
这是鬼魇的真心话,宫秋灵信他,“既然你清楚这一点,我也不必多言了。”她从袖中取出一面铜牌,交给鬼魇,“这是我宫家的家牌,除了那个虹霄,其他人会给几分薄面。一会儿我会替你更改容颜,让你以其他人的身份留在赤明界。不过,若在那人离开赤明界之前,你还未得手,到时别怪我心狠无情,收了你的牌子!”
“是,是,我知道!”鬼魇长长吐出一口气,小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