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众人皆是皱眉。
好歹是大族沈家出身,如今嫁入上官家,位列长老,心胸竟能如此狭窄,如此没有气度,跟一个小孩过不去,还当众出言威胁……
随后众人又看向墨画,神色有些担忧。
几个认识墨画的顾家长老,便站出来打圆场。
“小孩子,童言无忌,何必动气……”
顾红长老也敷衍道:
“年节将至,不宜大动肝火,毕竟是家宴,其乐融融才好,这孩子我之后会说他的……”
女长老却揪着不放,冷笑道:
“这小鬼,不是你们顾家的人吧?”
众长老一怔,面面相觑。
墨画当然不是顾家的人。
这种情况下,他们自然没办法说谎。
女长老便冷声道:“那这小鬼,为何会参加你顾家的家宴,还敢对我出言不逊?你们顾家,最好给我个说法!”
这话就难听了。
顾家长老纷纷面色不善。
之前劝你,是给沈家,还有上官家面子。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但如此不知分寸,嚣张跋扈,那就是不把顾家看在眼里了。
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顾家虽不如沈家,但也并非一般的小家族,岂是这么容易被人拿捏的?
气氛正有些僵持之时,墨画这才取出一枚木匣,缓缓放在桌上,脆声道:
“我是来送礼的!”
女长老向下一瞥,见墨画的木匣中,只放了一幅简陋的字,普普通通,不曾装裱,也无华贵的气息,便讥笑道:
“没点出息,什么破字画都拿来送,也不觉得丢……”
旁边一个年老的上官长老,却神色大变,立马呵斥她道:
“闭嘴!”
而高台之上,上官家主和顾家主,竟也缓缓站起身来。
女长老神色茫然,不明所以。
上官家一位长老,眉头紧皱,看了眼字,目光渐渐不可思议。而后看向墨画,语气不自觉敬重了许多,“小兄弟,这副字是……”
墨画道:“是荀老先生,让我送来的!”
荀老先生?
众人面面相觑。
便有几个资历很老的长老,心中一颤,压低声道:“太虚门的荀老祖。”
“这幅字是……老祖手迹。”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倒吸了一口凉气,再看向墨画时,更是满眼的难以置信。
太虚门老祖,竟让这小修士来送礼?
这小修士何德何能……竟能代老祖送礼?
他与太虚门的荀老祖,又有什么关系?
一众修士,心中震动。
墨画身边的闻人琬有些错愕。
她还怕他在宗门受欺负,怎么莫名其妙的,就连老祖,都替这孩子撑腰了……
顾长怀更是有些失神。
他知道墨画在太虚门混得好,但也没想到,他竟能混得这么好。
那位墨画口中,教他阵法的荀老先生,竟然是洞虚老祖……
气氛一时凝滞,场间鸦雀无声。
便在这时,人影一晃,上官策和顾守言已经到了墨画身边,看向了匣中的字:
福缘深厚。
两人神色错愕,心中微惊。
“福缘深厚?”
“太虚门的荀老祖,为何题了这四个字?又有何深意?”
两人一时思绪万千,不过面上都是平静如水,没有表露出来,也没有多问。
顾守言对着字,行了一礼,沉声道:“多谢前辈赐字。”
而后便看向墨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