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功课等。
目光掠过王姮一如既往的圆润体型,王廪眼底闪过一抹嫌弃与扼腕。
想要考校的心思,也淡了。
女子的容貌才是最重要的啊,才华又有何用?
反倒是谢宴之,王廪更关注些。
虽是找上门来求助的便宜亲戚,但到底是姻亲,谢宴之本人又才貌出众,王廪也乐得提携。
其实在沂州的时候,王廪已经考校过了,他亲眼看到谢宴之作画、也品鉴过他的诗作。
此刻在王姮面前,又来这么一遭,不过是想告诉王姮:九娘,你这个表兄,不是平庸之辈,可以引荐给沈先生哟!
王姮:……
渣爹这么明显的暗示,她如何不明白?
但,王恒不想明白。
索性继续装糊涂。
王姮顶着一脸的娇憨,眼睛圆睁、小嘴儿微张,似乎惊叹于谢表兄的经世之才。
更多的,就没有了!
什么觉得表兄厉害,合该引荐给名士先生?
抱歉,我还小,我什么都不懂呢!
谢宴之眼底闪过一抹笑,这位表妹,真真天真烂漫。
心里想什么,全都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写在脸上。
这般心思单纯,愈发让人喜欢呢。
谢宴之自己背负了太多,不敢说心思深沉狡诈,却也敏感多思。
自己想得多,近乎阴暗,也就格外向往纯粹、光明。
这位圆润可爱的表妹,没有攻击性的美貌,没有锋芒毕露的才华,甚至还有些单蠢,反而让谢宴之更够放松下来,愿意亲近。
“叔父谬赞了!宴之才疏学浅,当不得叔父如此盛赞!”
谢宴之怦然心动,脸上却还是一派清风霁月,他看向王廪的目光,更是温润、谦卑,丝毫不见少年轻狂、恃才傲物的张扬,也没有依附亲戚的瑟缩与卑微。
不卑不亢,不矜不伐,有礼有节,进退有度。
千年世家的底蕴,仿佛都凝聚到了谢宴之的身上。
饶是王廪这般功利之人,习惯了衡量利弊,而非血脉亲情,也忍不住对这个便宜晚辈暗暗赞叹:好个才貌俱佳的世家贵公子。
若非时运不济,早已平步青云。
似他这般才华、品格、容貌,只要有个机会,定能飞上九霄。
“……倒是可以提携一二!”
王廪暗暗忖度着。
意识到谢宴之有“投资”的价值,王廪也就不再暗示。
他转过头,直接对王姮说道:“阿玖,你先生最是爱才。”
“且,沈先生与宴之都是建康人士,是故交,如今异地重逢,亦是缘分。是也不是?”
这话,已经隐隐有些威胁了。
王姮仿佛没有感受到王廪的冷意,继续一脸孺慕。
听了王廪的话,她歪着脑袋想了想,然后乖巧点头:“阿耶说的是!只是先生这些日子在着书,恐有不便。若是贸然前往,难免打扰,若是迁怒表兄,就不好了!”
“这样吧,我先拿着表兄的诗稿去给先生品鉴。”
王姮说到这里,又看向了谢宴之。
她唇角上扬,甜甜的笑着,“表兄诗画双绝,先生见了,定会喜欢!”
王姮说得委婉,意思却明白:想拜见沈度,必须征得沈度的同意。
谢宴之挑眉,这个表妹,看着单纯,行事也天真,却没有失了礼节。
被父亲不客气的下达命令,也没有任何的不满、甚至是怨怼,足见其生性良善、懂得尊敬长辈。
这般品行,完全可以补全容貌不够美的缺点呢。
呃,其实,王姮也不是真的不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