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莉听皇甫鹰扬提到常万里,登时翟然一醒,忙不迭的道:“这话对头,那你们先准备,我去叫他。”
她说罢便风风火火的拔步而去,哈图勒叹了口气,颇见郁郁的道:“走吧,咱们先去牵马过来。”
皇甫鹰扬和邢稚莺自然听命,少时三人乘马回返,皇甫鹰扬忽然心中一动,径向哈图勒道:“对了哈大哥,这次过来的路上,我们曾遇到一名自称天狼尊的贼匪。”
“此人能驯服野狼为他所用,而今晚狼群又来得这么巧,我觉得或许会跟他有一点关系。”
哈图勒眉头紧皱,微颔首道:“我们也探听到草原上有这一号人物,只是从没见过,看来多半是他捣的鬼。”
邢稚莺心里咯噔一下,颦眉冷哼道:“那个天狼尊坏透了,简直无耻透顶,这次要再给我遇上,一定饶不了他。”
哈图勒察言观色,更多了一层担心,这时只见艾莉跌跌撞撞的跑回来,一脸懊恼的道:
“大哥那个臭酒鬼!喝不了多少还非要逞强,早醉成了一滩烂泥,我怎么叫都叫不醒。唉!你们赶紧启程吧,等我想办法弄醒他,再让他循着踪迹去帮你们的忙。”
哈图勒等三人齐齐一滞,却也无可奈何。哈图勒双眉紧锁,本来打算斥责艾莉放纵常万里饮酒,但想了想还是忍了下来,最终只是招呼皇甫鹰扬和邢稚莺拨马疾驰而去,不一刻便消失在重重夜幕之中。
长安城中的万有铁铺,但闻一声沉喝入耳,鲁不空双掌并排向前推出,招式虽然不见如何巧妙,如山潜力却已经遽然迸发,隐含风雷激荡之声,直向慕云胸前攻到。
两人此时仍然隔着不少距离,慕云便感觉巨力临身,连呼吸都困难起来。但他岂肯就此示弱,掌中运起炫阳烈劲,同样由胸口平推而出,正迎上鲁不空这起手一击。
看似相同的一式,却是全然不同的内功路数,一者为丐帮镇帮绝学,一者为昆仑至刚掌劲。
霎那间两道潜力在空中交会,竟爆出一声闷雷般的嗡鸣,直是震耳欲聋。
开门见山一掌交接,鲁不空只是身形微晃,面上倏地闪过一抹厉色。
慕云却不由自主的连退三步,瞬间只觉得胸口如堵巨石,喉间也一片腥甜,险些呛出一口鲜血。
一招之下强弱立判,慕云虽然自知内力不及,心中更多的却是不忿。若非自己大半元功被煅筋锁脉手压制,又岂会屈居下风?
昏沉间还未及调匀气血,慕云便听鲁不空沉声道:“齐朋友还要赐教么?”
慕云胸闷气短,哪还说得出半个字来,只能把激恨的目光盯向鲁不空,满眼都是不忿之色。
这时只见那女子摇了摇头,轻轻一叹道:“蠢才呀,明明已经……唉。”
她虽然欲言又止,慕云却已经听出言外之意,登时也觉得自己太过意气用事,明知对方掌力霸道,又何必以硬碰硬?
鲁不空若是此时乘胜追击,必定能轻松取胜,但他毕竟自恃身份,稍一踟蹰才又道:“齐朋友不肯说明舍弟之事,区区也不愿勉强,但请问鄢姑娘和鱼姑娘如今可还安好?”
他不说还罢,这一说慕云登时想到鄢婷所受之辱,悲愤之下狠呸一声道:“不必多言!还有九招,尽管使来!”
鲁不空见慕云如此强项,不由得皱起眉头,此时只听旁边叱喝连声,原来是那道士为风展翼疗伤告一段落,收功之后一跃而起,顺手解开一众结义金兰被封的穴道。
鲁不空见状自然心头喜慰,随后冷目睨向慕云道:“区区衷心敬佩齐朋友的骨气,但正所谓强弩之末不能穿鲁缟,如今你并无丝毫胜算,还是不要自取其辱的好。”
慕云光是对付鲁不空便十分吃力,何况长安帮几乎全伙聚齐,同仇敌忾之下更加势不可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