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本主使还在这里,你们就如此明目张胆地谋划杀人越货,简直是胆大妄为。”
众人呵呵一笑,急忙说道:“主使大人,我等不是将你当作自己人了么?再说了,那孙文若是真的以后掌事,咱们这些人可都没有好果子吃。”
汪染冷笑一声,说道:“如今天赐良机,扳倒孙家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么?”
众人一听,迅速疑惑地望向汪染。
哪知汪染却是一笑,说道:“那孙家老爷子年事已高,若是知道孙武遇害的事情,会怎样?”
众人都是淮州经商的一把好手,心底岂能不懂汪染的意思,但却还是假装疑惑地看向汪染。
汪染微微一笑,说道:“到时候孙家老爷子肯定会急火攻心,就算不一命呜呼,但想再出来主事是不可能了,然后对付一个孙文,你们还怕什么?”
“汪主使,不是说稽查司那边没有直接的证据么?”
“但稽查司也没说不是孙武的船啊。”汪染反声说道。
“汪主使的意思是,咱们安排人造些谣言,将这件事给做实?”
汪染摇摇头,说道:“不用,咱们现在不用做其他任何的动作,等着稽查司那边就行,只要稽查司一去孙家调查,以孙老爷子的精明,肯定能猜到可能是孙武出事。”
“咱们等着就行,相反这段时间你们都手脚干净点,别惹出不必要的麻烦,让稽查司的人给盯上。”
“汪主使说的是,若是孙家老爷子倒了,随后咱们再解决了孙文那小子,这孙家偌大的家业可就是咱们几人嘴里的肉了。”
众人顿时议论纷纷,一脸兴奋的期待分食孙家产业的未来。
却听得一声咳嗽,众人急忙看向汪染,说道:“到时候,这肯定有汪主使和郡守大人的一份。”
汪染微微一笑,扭头看了看窗外,窗外的小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个不停。
案子一时陷入停滞,徐猛和李融一行人对于这些泼皮混混的家里人也都进行了一番仔细调查,但却没有获得一丝线索。
李融现在都怀疑这些泼皮混混是否跟青山县发现的那艘鬼船有关系,于是犹豫的问道:“你说咱们会不会调查错方向了,或许青山县当初发现的那艘鬼船根本不是淮州孙家的船,这些泼皮混混也与那艘船没有关系。”
李融现在有些郁闷,当初在青山县调查回流村一事就毫无所获,后来本着想破获鬼船一案,哪知到现在却走到了死胡同。
如果这青山县鬼船一案,再无功而返,李融实在是没脸回到京畿。
徐猛倒是觉得这些人之间肯定有着必然的联系,只能说这背后的谋局者做的事情干净,没有露出任何一丝破绽。
“李廷尉,你觉得这些泼皮混混去胶州津口找陈四是为了什么?”徐猛笑道:“之后这些人都莫名其妙地死去,李廷尉不觉得这一切都太巧合么?”
徐猛顿顿,说道:“我们这次恐怕是遇到了一个聪明人。”
李融也觉得徐猛说的在理。
“李廷尉,假如这些泼皮混混和陈四都是被人杀人灭口,那么也就意味着这些人在胶州干了一些事情或者知道了一些事情。”徐猛顿顿,继续说道:“但这些泼皮特意跑了一趟胶州津口,所以我觉得还是他们做了一些事才导致他们被人灭口。”
虽然徐猛说的话挺拗口,但李融明白徐猛的意思。
“那么这些泼皮会为了什么目的才去做这些事呢?”徐猛向李融反问道,“如果是一个人,或许有很多理由,比如女人、情仇啥的,但如果是淮州的几个泼皮加上津口的陈四,这些人最可能的目的便是——”
“钱财。”李融急忙说道。
徐猛点点头,这些无所事事的泼皮混混最大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