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欢迎?”
蔺霜脸红扑扑,眼睛眨巴,提着行李作势要走,“那我可走了。”
“别别别,欢迎欢迎,怎么不欢迎!”
明徽拉她行李,心里激动,一时将薛泯忘在脑后。
“你先坐,我去泡茶。”
“别,我自己来。”蔺霜跟她到厨房,翻找茶叶,“惊不惊喜?”
“当然!”
明徽倒了热水,抱住蔺霜,“你不知道,我这几天多想你,多想老师和刘姨。”
即使吃了药,即使能入睡,梦魇依旧萦绕在心头,挥之不去。
无数次的梦里,她痛苦挣扎,闪回车祸坠崖记忆。无论跑多少次,都会被霍砚深抓回去,禁锢在笼里。
女人身体颤抖,蔺霜心疼,紧搂住她。
“阿徽,我来了,没事了。我能赶走所有,以后睡觉我陪着你。”
明徽咬紧唇,眼泪大颗滚下。
静默半晌,啜泣声渐弱。
明徽回头擦擦眼泪,重新展露笑意,“你怎么回来了,这不还没到年假时间?”
蔺霜趁机拭去眼角泪痕。
她语气轻快,埋怨道:“别说了,前几天薛扒皮日日叫我加班,差点死在工位上。也不知道他前几天怎么了,突然善心大发让我带薪休假,说我年假之前都不用上班。”
她靠近明徽,“你和他关系好,要不你给我打听一下,这狗东西怎么突然这么仁慈,我有点良心不安。”
“我……”
话音未落,明徽忽地惊醒,从口袋掏出手机。
果然,电话还在拨通。
蔺霜看见拨通界面,望望明徽,大吃一惊。
“这这这……”
明徽苦着脸,“我真的忘了……”
听筒中传出冷笑。
“薛扒皮,狗东西……”薛泯笑几声,幽幽道:“蔺霜,你奖金没了,全没了。”
他挂断电话。
“不要啊——”
蔺霜惊呼,捏着手机。
“老天奶,我可是连续加了一个月大夜班啊呜呜……”
明徽想安慰,又不知如何开口。
“要不,我再给薛泯打个电话?”她戳戳蔺霜,“就说全是我说的。”
“不用了。”
蔺霜面如死灰,“等我今晚给他写小作文,他不给我就烦死他。”
蔺霜劲头来得快,去得也快,转瞬间提起另一件事。
“我听薛泯说有人给你告白?”
她挑挑眉,颇有深意碰一下她肩,“帅不帅?”
明徽打开冰箱,“不帅。”
程龙确实没长在她审美点上。
程龙黑,肌肉块大,撑得西服像要爆炸。
她喜欢肌肉块匀称,皮肤白的。
“那你怎么想?”
“没想法。”
明徽问:“吃排骨汤还是鸡蛋汤?”
“排骨!”蔺霜啃了口橙子,凑到她跟前,“没想法是什么意思?”
“就是没想法,目前不想谈这些。”
明徽心力交瘁。
她尚未从霍砚深梦魇中走出来,怎么可能谈这些,再说就算走出来,她这辈子也对婚姻失去了希望。
“你没想法,有人要伤心喽。”
蔺霜嘟囔,蹲下洗排骨。
明徽没听见她的话,问:“薛泯说霍砚深完蛋了,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蔺霜道:“霍砚深不知怎的逃过软禁去了公司,与霍宏山对峙,结果霍宏山当场报警,警察拿着逮捕令直接将人拷上拉上警车。”
明徽表情淡然,又听蔺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