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说要回来问问你的意思啊,全京城都知道我说的不算。”柳慕升一点儿不觉得生气,反而分外轻松,毫无压力。 柳月初舔了舔嘴唇还没消去的烧烤味道,“你去告诉内务府,没钱,若实在逼着让咱们出血,就让商行公开拍卖父亲的画作。” “???”柳慕升瞠目结舌,“这个时候,有人会买他的画?” 柳慕升早先一直以商行画作沾沾自喜,以为是一笔财富。而后柳月初去弄米粮,他和三房四房把商行分来,一个铜子儿都不赚。 那时才知道父亲的画,真是毫无用处…… “万一有几个冤大头呢。”柳月初笑眯眯的看袁厝,刚刚还说醇亲王愿花十万两,也不知道现在能否拿出这些银子了。 但柳慕升不知道这件事,他的脑袋摇成拨浪鼓,“我感觉够呛,万一真的没人买,咱爹的体面就彻彻底底垮掉了!” 柳月初撇了撇嘴。 她还真不在意父亲的体面在不在。 一个弃家离去的人,还留什么体面? “主子,鸿胪寺卿来了,想要见您和姑爷。”门外匆匆来了人通禀。 袁厝如今被封为爵爷,但他们依旧习惯了喊姑爷,只是态度比之前恭敬几分。 柳月初没想到韦天轩突然跑来? “我也不知道他为了什么事。”袁厝见她投目望来,立即摇头。 “而且还不是见你,还要见我?”柳月初只觉得无事不登三宝殿。 “娘子若不愿意见,就让他回去,明天上朝时我再仔细问问。”袁厝才不管他是不是上司,反正惹到媳妇儿休息可不行。 “算了,还是见吧。”柳月初想到柳慕升已经被要钱,韦天轩前来,怕是也与此有关。 都是京城中住着,这件事情怕是躲不掉。 眼见柳月初点头,下人连忙去请。 奈何柳月初不想动弹去正堂,韦天轩便被直接请来了“缘初阁”。 女眷庭院,自然鸟语花香。 哪怕此时已经入了冬,地龙屏风,院内温暖如春,山茶、木棉花朵恬淡雅致,韦天轩踏入其中,焦躁的心绪也平静下来。 “难怪你下朝就拼命往家跑,这日子过的的确很舒适。” 袁厝起身相迎,下人早已搬来了椅子。 “只要不提银子,下官还敬您一声师兄。” “若我要提银子呢?”韦天轩白眼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