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柴琦初听时一愣,接着满脸惊骇,大家都指望傅恒带着逃出去,他怎么能在这时候不见了呢。
“是这样的……”颙图先把傅恒中毒的事情说了出来,又言傅恒为了寻找解毒之法溯洌湖往上游寻鲛人去了,只有找到鲛人大东珠才能以之解毒。
柴琦急切道:“这可如何是好,冰堡的巡查者随时会到。”
他不是傻瓜,当然不会相信颙图这漏洞百出的话,但真相对他而言根本不重要,唯一重要的是傅恒不在,谁来带他们走,现在是万事俱备只欠东方了,可东方忽然没了。
颙图自信满满地拍着胸脯道:“柴兄不必急躁,傅老大虽然走了,这不是还有我吗,就按原本的约定,我带着大家出逃古城邦。”
不就是度过无人区逃到古城邦么,一路顺着走下去就好了,有什么难的,换谁不行。
“你?”
柴琦满脸狐疑,他比颙图来到东荒的时间长,对东荒的了解远超后者。
这一路逃亡,当然不能顺着十二连城开辟的官道走,那走哪条路就很成问题,就算有从守卫点缴获的地图,这一行规划也十分艰难,这主要是因为东荒很多地方都是个迷,十二连城的最高氏族议会能不能有一份完整且详细的东荒地图都要两说,守卫点缴获的那张只有大概山川河流的所谓地图就更不可信了。若是误入妖魔和古兽的领地,一群人只有送菜的份。
实际上他对傅恒都不是很信任,只是傅恒带着大家取得了一个个胜利,又给出了大概的计划,还描绘的光明的前景,使得他动了心,与之相比,颙图的空口白话能起什么作用?
但现在他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就算再不愿,也只能选择相信颙图,道:“那真是幸苦颙图兄你了。”
看着原本地位与自己不相上下的柴琦向自己低头,颙图浑身一阵舒爽,作保道:“柴兄,你放心好了,兄弟我必不负厚望。”
搞定了柴琦,颙图又转了一圈走了其他人的驻地一遭,与柴琦一般,大家虽然无奈,也只能选择相信,于是心满意足的颙图又回到了高崖。
刚回到这里,就有一个原本是佟霸现在是他的小弟满脸喜色地手拿两枚黑乎乎地圆球走了过来:“老大,看我发现了什么好东西。”
颙图认得他,是因为要对方傅恒,被自己留下清点洌湖岛守卫点的人,不由面色奇怪地瞥了他手中事物一眼,不动声色地问道:“这是什么玩意?”
那人邀功似地将手中事物的功用讲了一遍,却没发现颙图的目光越来越亮。
……
在黑暗中埋伏了一阵傅恒没有等到追兵,不禁暗自叹了一口气,知道颙图也还是有理智的,只能放弃继续偷袭的想法,转身向着最下层的监牢走去。
颙图那一拳给他造成的伤势极重,他又搏命似的激战一场,伤势牵连下,疲惫和疼痛让他眼皮都要睁不开了,但他知道现在远不是可以休息的时候,只能硬撑着。
刚刚只是一时震慑住那剩下的三个铳手,难保他们不会起再心思下来探一探。留在这里与他们対耗实在不智,不如去往最底层的监牢,起码那里与这里距离够远,一旦有个什么动静还能有所准备。
而且阶梯上的油灯都被他弄熄了,冰冷的岩洞寒气森森,这加速了他本就重伤的身体中热量的流失,到了下面怎么都能聚起个火堆来。
传说中,一丁点鲛油可燃千年不熄,这虽然有些夸张,但也确实说明鲛油的耐烧。
监牢中油灯里的鲛油量却虽不多,但却能够燃烧不短时日,所以其他人收拾东西走时,都看不上这些残渣,让使得一瘸一拐走下来的傅恒获得了些许温暖的感觉。
温暖能让人安心,一旦安心,身上的疲惫感就开始袭来。
傅恒一个激灵,强打着精神,让自己不能睡去,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