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扼住对方的手一松,紧跟着狩猎刀狠狠抹过对方的脖子。
一颗无骨相的头就被削了下来,骨碌在地。
就见还是一抹黑烟瞬间被狩猎刀收走,相比鱼人有的那道黑烟,从周别体内出来的要小上很多。
周别也软瘫在地,乍一看像极了沙人。
行临收了狩猎刀,刀子入鞘的瞬间,周遭的风沙陡然停了,一旁沟壑的蓝色火焰也倏地熄灭。
风平浪静了。
若不是地上的沟壑还在,鱼人有和周别还在那瘫着,刚刚发生的一切都像是一场梦似的。
沈确终于放下胳膊了,紧张的神情也得到了缓解。
陶姜和乔如意纷纷上前。
地上的鱼人有半人半沙状,一张脸只能隐约瞧出长相,周别看上去更吓人,脑袋还在不远处呢,脸上的五官像是融化的蜡烛,模糊一片了。
陶姜已经忍不住了,跑到一旁干呕,沈确见状跟了上去。乔如意胃里也是翻江倒海,但强忍着想吐的欲望,“他俩……”
她有预感,不可能真是周别和鱼人有。行临对鱼人有没有感情能理解,但周别呢,他杀的时候连眼睛都不眨一下,这就很能说明问题了。
果然,行临说,“眼前这俩只是游光作祟,不是真正的周别和鱼人有,放心。”
乔如意也着实松下心了,又问,“但是他俩人呢?”
话音刚落,就见从不远处的两顶帐篷里走出俩人来,脚步还踉跄着,看上去都晕晕乎乎的。
乔如意顺势看去,心头顿觉惊喜,“周别,鱼人有!”
陶姜在另一头干呕呢,听见动静后一扭头,瞧见周别和鱼人有的身影后大惊失色,“怎、怎么又出现了!”
有点后遗症了。
沈确忙告知,“这俩才是真的。”
这句话就跟打通陶姜的任督二脉似的,就见她微微一怔,等反应过来后起身就冲了过去。
周别和鱼人有刚出帐篷那会儿都觉得头晕目眩,走路也不走直线,没等看清外面发生什么事呢,就听乔如意明显很愉悦的声音,在喊他俩的名字。
俩人还纳闷呢,见着他们这么兴奋吗?
可下一秒就见陶姜冲了过来,一手拉一人的胳膊,好一番打量,边打量还边说,“太好了,没死,你俩还活着。”
弄得周别的头更晕了,四处环顾,是发生什么了吗?迷迷糊糊中他发现地上像是躺俩人,看着身上的穿着打扮,跟他和鱼人有还挺像……
于是晃悠上前瞧了一眼。
这一眼瞧过去,整个人顿时就吓清醒了,指着地上,“我、我……我怎么死了?”
不但死了,脑袋还掉了呢。
行临在一旁没说话,就任由周别在旁大呼小叫。乔如意在旁轻叹,这眼神可以啊,五官都快化没了,还能认出是自己呢。
鱼人有一听周别这般叫唤,也好奇上前,“什么你怎么死了?你不是……啊!我!!”
一句话转换了好几个情绪,鱼人有是结结实实地把地上那俩“人”看进眼里,下一秒眼珠子一翻,整个人往后一仰,晕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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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别和鱼人有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在他俩的认知里,自打四人离开营地后,他和鱼人有聊了会儿天就各自回帐篷休息了。
像是睡了挺沉的一觉,周围也安静极了。直到他俩被帐篷外的吵闹声给吵醒,醒了之后,就瞧见“自己”死了。
行临说,“游光擅模仿,也擅幻化周围环境,其实周别和鱼人有就在帐篷里,只是有游光在,我们看不到罢了。”
障眼法,又犹如鬼打墙。
鱼人有没昏迷太久,乔如意在他脸上拍了点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