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乐,我想我会同意。”乔如意思量过后,很郑重地告诉他。
与此同时也明白了行临的意思。
“所以,那个许愿者的代价是永远不能从事跟西夏文字有关的工作?”
“差不多。”行临轻声道,“当时九时墟给出的代价是他亲手所书的每个字。也就是说,他不能再使用西夏文,日后所书写的西夏文手稿都会墨迹尽竭。”
“那别人可以吗?”陶姜问。
“可以。”行临道,“除了他,别人都可以使用西夏文字。”
乔如意恍悟,“明白了,也就是说他失去了流传西夏文主导者的地位和职能。”
行临点头,“就是这个意思,并且在日后的历史书上,有关西夏文的发展和传承都不会出现他的名字。”
沈确冷笑,“说白了,还是不舍得名利二字。”
“利倒是不见的,但名是他过不了的那一关。”陶姜低叹,“就像当今不少所谓的文化传承者,不过是打着传承的名号敛收自身的名气罢了。”
行临,“违约者所痴迷的是后世留名,他的意图并非是传承西夏文字,而是西夏文字必须由他传承。”
“既然他的目的这么直接,也明知代价是什么,为什么还要向九时墟许愿?”乔如意不理解这人的想法。
“因为这是野利仁荣交给他的任务,也因为当时汉化冲突得厉害,西夏文一度处于岌岌可危的境遇。他与野利仁荣是挚友,势必要完成挚友心愿,当然。也是他自己的心愿。”
“那个创制了西夏文字的章印官?”乔如意记得之前看过这么一段介绍。
“是。”行临给予肯定回答,“野利仁荣根据汉字创制了属于西夏自己的文字,但每天都在诚惶诚恐中度过,生怕有一天他所创制的文字会湮灭在历史长河中。”
于是,在一次很偶然的相遇下,野利仁荣听说了九时墟的存在,向自己的挚友唉声叹气,声称如能进到九时墟,他势必要让西夏文字千秋万代传承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