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史桌案前,然后逐级上报,直到上达天听,但在朝堂大佬们的轻描淡化下,已经听不得坏消息的汉灵帝一笑了之,朱笔一挥:癣疥之疾,不足为虑!随后继续沉浸在歌舞升平当中。
王博对此早已心知肚明,但也是鞭长莫及、无能为力。毕竟现在的兴汉军还比较弱小,而且刚刚收复的云中牵扯了大部分精力,五原、朔方等地的胡人还在虎视眈眈,南匈奴人虽态度恭顺,但如果兴汉军如果偶有挫折,难保不心生异志。
而且据王博回想,此次胡族进犯汉境的数量,已远远超出以往,不仅并州惨遭胡祸,连安稳了数十载的幽州、冀州等部分县也未能幸免。如此多的胡虏,兴汉军这万把人都不够人家塞牙缝的,更不要说解救汉人百姓和斩杀胡虏了。
这场汉人灾难终于在数十日之后,变成了无可避免的现实。盘踞塞外的胡族好像事前商量好的一般,纷纷南下,不仅仅是往年的鲜卑人为主,现在连乌丸、大小杂氐部落也大规模参与进来,一副把大汉当肥羊的架势,让并、幽、冀三州立刻变得狼烟遍地、哀嚎四野。
虽然各郡守备官员闻胡讯也做了不少准备,但在汹汹如潮、跃马扬刀的胡骑面前,如待宰之羔羊,除缩在坚城、坞堡内瑟瑟发抖外毫无办法,眼睁睁地看着大批汉人百姓在胡虏马蹄下哀嚎挣扎……
尤其是首当其冲的幽州,老刺史刘虞不休武备、只予仁德的对胡之策缺陷终于尽显,各郡纷纷遭遇大规模胡虏犯境,平日稍显温顺的胡狗,亮出了狰狞的爪牙,毫无准备的百姓深受其害……,强如视胡族为生死之敌、杀胡如同屠猪狗的公孙瓒也只能暂避其锋。
胡族各部在进过初时的试探后,逐渐演变成烧杀掳掠的野兽大军,驰骋于大汉北疆,如入无人之境,所过之处,青壮斩杀敢于反抗的,其余编成苦力;老弱妇孺除留一部分稍有姿色的年轻女子供其淫乐外,几乎全部杀掉。
大小劫掠队像滚雪球一样,越来越庞大,呈席卷之势往南向广阳、涿郡而去。到后来,连深处冀中的常山、河间等郡国,也窜入不少没尽兴的胡骑。
在雁门关,年年整修却日渐破败的勾注要塞,虽有勇将张辽驻守,奈何狮子领绵羊,如何干的过一群嗷嗷叫的恶狼?根本无力阻挡大量胡骑发泄似得强攻,数日之间攻破,数万鲜卑骑长驱直入并州。其中就包括从云中逃出、居无定所的扶罗韩部,面对强大的兴汉军如丧家之犬,对其他汉人却一点也不含糊,又听说吕布调离,更是肆无忌惮,把满腔怒火都发泄在此。
也有不少不知死活的胡骑往兴汉城而来,还没等靠近御胡关,就被憋了一肚子火的兴汉军杀了个尸横遍野、狼奔豕突……
这场突如其来、也可以说是蓄谋已久的胡祸,在大汉朝堂的等闲视之,和各边地官吏的准备不足之下,从一开始就变得一发不可收拾。尝到甜头的胡骑们,再也无法遏制心中的贪婪和残暴,越来越多的部族参与到南下劫掠的大潮中去,连以前一直和汉民保持友好的胡人部落也通红着双眼加入进去,有的部落甚至出动所有青壮,只留下看家的老弱妇孺……
四处肆虐的胡骑,给大汉并、幽、冀三州百姓带来了深重的灾难,比当年黄巾之祸更甚数倍,黄巾军是抢粮食抓炮灰,只要不遇到激烈反抗,不会赶尽杀绝的;而胡虏则是所过之处一扫精光,能带走的全带走,带不走的夷为平地。
惨剧随着时间的推移在不断的上演,期间各地甄氏、王氏酒肆等店铺秘密潜伏的鹰眼卫不断将这些情况汇集到兴汉城;王博甚至还接到丁原从南匈奴处转来的刺史令:要求兴汉军截击围攻雁门关的胡骑后路,以缓解并州军民的压力。当然措辞还是相当委婉的,毕竟王博名义上受他节制,实则并不能算他的直属。
而兴汉城内军民杀胡的呼声越来越高,兴汉众将也数次当面和王博请战,要求出御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