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十万吗,怎么就没了?”
凌薇委屈地擦起了眼睛,“爸,你这话什么意思呀,我为这个家沤心沥血,辛苦劳碌,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爸只知道往这张卡里打了多少钱,你就不想想,这个家上下几十口人,每天吃喝拉撒,得花多少钱。你要是只算收入不算支出,我受得了吗?”
夏天歌说,“没关系,先用我卡上的钱把工人工资发了再说吧。”
说话间已经有人吃完饭三三两两地来到客厅,夏天歌见人都到齐了才说,“今天是16号,但我还是按照整月的工资给你们转的账,你们回头查一下,有什么问题,随时可以找我。”
饭吃了,钱也收到了,大家反而有点发懵,刚才闹得最厉害的人在吃饭的时候就开始后悔了。凭良心说,在夏家工作,名义上是佣人,其实工作轻闲,待遇又不错,出去再找一户这样的人家恐怕就难了。
已经有人在心里埋怨,当时听信了凌薇的话,后来又光顾着一时痛快,犟着要走,还把主人的饭菜吃了。现在人家不计前嫌,做半个月给一个月的工资,足可见夏家小姐仁慈。只怪大家在气头上把话说得太满,现在要改口也来不及了。这个时候黑灯瞎火的,又没有交通工具,如何是好?
夏天歌知道他们在犯难,对他们说,“你们不用着急,我会安排车接你们回市区的。”
正说着,外面已经传来大客车到来的声音。
李成带着一群人进来,对夏天歌说,“天歌小姐,人我已经带来了,饭菜马上就到。”
夏天歌忙说,“李成,这事不急,快去告诉司机,请他稍等一下,替我把这些人送到市区。”
李成应声出去了,刚来的这些人大多是以前从夏家出去的,轻车熟路,一来就各就各位,进入了自已的岗位。
前面那些人看得目瞪口呆,凌薇不是说夏天歌找不到人来代替他们的工作吗,只这么一会儿时间人就到岗了,到底是什么情况。本想用罢工逼夏天歌就犯,不想竟让自已丢了工作。但事情已经不可挽回,后悔也是无益,只得回自已的房间收拾行李,准备离开。
数红阁的饭菜也送来了,刘妈熟练地摆上餐桌,然后过来请主人进餐。
凌薇感觉自已昏昏噩噩,如在梦中。刘妈、李成这些人自已以前把他们得罪得惨了,这回他们是第三次回夏家了。以后,自已在夏家的日子恐怕更难过了。
李成早就熟悉夏家人的口味,点的菜大都是他们爱吃的。每个人都吃得香,唯独凌薇食之却味同嚼蜡,只拨拉了几口就放下了筷子。
夏天歌关注地看着她,“婶婶,这些菜不合你胃口?”
夏北岩讥讽道:“你婶婶这个时候什么样的山珍海味都不会合她胃口。大家吃完饭也别急着走,天歌看看你婶婶的账本,她管家的这段时间会不会让她倒贴了,算出来,我补给她。”
夏家讲究寝不言食不语,夏北岩这个时候说这话,夏天歌当然知道夏北岩是在怀疑凌薇做假账,要她今天晚上连夜查账,笑了笑便点头答应了。
凌薇一听查账便知道大事不好,她开始后悔自已怎么会鬼使神差地把账本拿给夏天歌了。这时候朝客厅一看,见夏天歌把账本放在客厅的茶几上,顿时有了主意。
她慢慢走回客厅,倒了一杯手拿在手里,走到茶几前,却装作失手把杯子掉在账本上,还失声惊叫起来,“唉哟,我的手!”
夏保赫听见她的惊叫声,连忙跑了过去,“怎么这么不小心,烫伤了没有啊?”
夏天歌走过去,看到账本全浸泡在茶水中,心里顿时明白了几分。
凌薇却装作惋惜的样子说,“我的手倒是不要紧,只是账本被水浸坏了,这可如何是好。”
夏天歌笑着对一脸愠怒的夏北岩说,“爷爷不必着急,这本账被茶水弄坏了,我脑子里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