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了?郑东心道,他不能动弹,一个带着墨镜的方脸大汉俯视着他,眉头紧皱,嘴里叼着一根充满黄色液体的针管,他的胸口被大汉粗壮的胳膊按着,我去,大汉抡起了巨大的拳头,砸向他,他想干什么?
“泰山叔,你”一声女孩的尖叫。
本能的要跃起反抗,手脚却好像不受自己控制,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拳头砸到了他身上,没有想象中的痛感传来。
碧蓝的天,床在轻轻的摇,海风温柔地拂过脸庞,偶尔传来海鸟缓慢悠长的叫声,好累,困的睁不开眼
“泰山叔,你把他怎么包的和粽子一样。”
醒来,眼睛只能微微张开,是肿了吗?周边一片雪白,白色的床单,白色的墙,全身插满了导管,接到了架子上几个装满液体的塑料袋中,他想起身活动,发觉眨眼都很困难,只好放弃了。
郑东明白了,他受了重伤,怎么受的伤? 发生了什么事情?他都想不起来了。
这时,一个梳着双马尾的漂亮大萝莉走了进来,后面跟着一个铁塔一样带着墨镜的男人,郑东记得他,就是用拳头砸他的那个方脸大汉。
“嗨,东哥。”女孩把脸凑到他面前,散发出清新的茉莉花香气,精致的面容看的清清楚楚,瓷娃娃般的肌肤,圆圆的眼睛,笑起来唇红齿白。
她用手指捅了捅郑东的胳膊,“东哥,东哥,小东东。”她扭过头去问道:“泰山叔,他是不是变成植物了?”
谁是植物?你个小丫头,我是人,至少是植物人!嗯,有些不对?郑东心里无奈的叹口气,他说不了话,连一根指头都不了,她看起来有点面熟,但记忆里一片空白。
大萝莉见他没有反应,有点意兴阑珊,忽然双手叉腰,摆出一副教训家里宠物的样子,“小东东,我们救了你,不,记住啊,是我,陆羽瑶救了你,咱们扯平了。”她停顿了一下,翻了一下白银,回忆着什么,叹了口气,“哎,算错了,你救了我两次,我好像还欠你一次。”
一个护士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大把单据,说道:“谁是病人家属,把费用结一下。”
陆羽瑶接话道:“我是,我看看。”
护士指着其中一张单据说,“这是总的费用。”
她脸上的表情立刻精彩纷呈起来,她说道:“好的,我们等会去结账。”
护士检查了一下了输液情况,离开了病房,前脚刚走,陆羽瑶小声说道: “泰山叔,怎么这么贵啊,三十万啊,还是第一期的费用,我卡里才二十多万,你先替我垫上,回头我跟我爸去要,再还给你。”
她从包里掏出一张粉红色的银行卡,递给了泰山,泰山叔面无表情的点点头,拿着卡走了。
陆羽瑶转过身来,皱着鼻子,瞪着漂亮的大眼睛,“你,你,你,真不让老娘省心啊,完了,你要卖身为奴了,我救你这份人情就算了,但你花我那么多零花钱,哼哼,就不能算了!”
她走到衣架前,架子上挂着郑东的外套,破烂不堪,嘴里叨叨着,“我妈告诉过我,随便翻看人家的东西不好,但好歹你要给我补偿点损失吧,你欠我这么多钱,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你看着哦,我当着你面拿的,不算是偷。”她找出了几件东西,铺在了旁边空着的床上,一个厚皮本,一张残缺的地图,一片石头和一张黑色的金属卡片。
你这不是偷,是抢!郑东想不起来这是他的外套,上面开了几个洞,无数划破的痕迹,和那些故意做旧做破的潮流服装一样。
她拿起黑色的金属卡片,在郑东眼前晃了晃,说道:“密码是多少,招不招,小心老娘生气,否则,大刑伺候。”
见郑东依旧没有任何反应,百无聊赖的坐在旁边的床上,把卡丢在一边,晃着两条洁白的小腿,捧起厚皮本看了起来,忽然,她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