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屋子里两人打打闹闹的,四人相互看看,准备去干活,转眼却见滕珒躲在外面向院子里望,那眼神,四人都打了个寒战。
菲儿悄声说:
“以后泫的吃食咱们都得操点心了。”
没过多久,昊国里就传着童谣:
“有一个地方,百姓能吃安稳饭,睡觉不用再担心,生娃不怕税来收,要问这是在哪里,要问这里叫什么,它就是那焜昱国。”
还有说书、传言,这些又被来往的人,传到了其他地方,本来局势动荡,人人都渴望安稳,于是越传越夸张,把个壹传成百,效果实在好的有些令人担忧了,因为焜昱国是个小国,这么一块没自保能力的肥肉,很容易引来大国的争抢。
果然,凉州的张轨亲自前来,说是友好走动,其实就是来看看到底怎么回事,这种时候,都不希望周围出现个强国,如果有可能,定要将其扼杀在摇篮里,真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啊。
泫已是汗淋淋了,当时尽管已经很正视人言,可貌似还是太小瞧舆论的力量,难怪现在那些炒作的,只要跟名人挂上钩,管它是不是事实就能火。她这个始作俑者,这几天一直老实呆在屋子里闭门思过,有些愧对甯晟,不敢见他。
张轨来后,甯晟亲自接待,故意把自己弄的疲惫不堪,张轨不解的问道:
“陛下这是何故?如此疲惫?”
甯晟叹口气,无骨的窝在椅子里:
“不知是谁害朕的焜昱国,传的那些都是什么啊,”很是苦恼的直起身,略靠近点张轨“西平公说说,焜昱国要是有那么好,这么多年何苦还是个小国?”
张轨想了想,也觉得是,从来的这一路看,焜昱国是在做防守,根本没有主动出击的迹象,而且并没有传言的好,现在再看甯晟烦恼的样子,对他的话信了七八分:
“陛下不必苦恼这些莫须有的,还要多保重身体才是。”
甯晟点点头:
“与西平公相交甚短,但西平公为人谦和,是个谦谦公子啊,朕不由的便说多了。”
张轨笑着摆摆手:
“陛下愿跟老夫说说自己的烦恼,是老夫的荣幸。”
甯晟笑道:
“西平公不远万里来,朕得好好招待招待,不过比不上晋室,还望西平公见谅啊。”
张轨拱手道:
“是老夫来叨扰陛下,还给陛下添麻烦了。”
两人客套了一番,便去了宴会。甯昤、甯旻、甯焽肯定是作陪,还有些高品级的官员,莺歌燕舞、觥筹交错。
之后甯晟让甯昤陪着张轨四处转转,这次张轨来,除了看看虚实外,还想买弹弩,拓跋氏使用弹弩,证明其威力不容小觑,所以,在还未大规模使用开时,张轨想近水楼台先得月,凭他们凉州的武力,不信甯晟敢不卖给他。
泫已经和工匠们做出了威力更强大,可单发可连发的弹弩,就是连发的时候,受弹j限制,要找差不多大小的石子,不能再使用树枝之类的替代了。这次为防再出现雷勖,没有公开,一直在秘密的制作,还是泫的方法,分了几个组,但,这次没将他们集中在一间房里,而是分开,谁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还以为与平时的工作一样。
所以,当张轨提出要买弹弩时,甯晟表面上支支吾吾,很为难的样子,心里却没丝毫感觉,还暗乐挣了一大笔钱。
昊国的皇帝依然是花天酒地,不思朝政,朝廷完全由奸诈小人把持。一些人要不称病在家,要不就两耳不闻窗外事,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写诗作画,也无心朝政,昊国已经是乌烟瘴气、怨声载道,可是皇帝依然我行我素,充耳不闻,因为他倚仗着昊国的地形。
昊国地形就像个葫芦瓢,三面环山,只有东面有个狭长的开口,在开口上好似挂了个挂穗,一道狭长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