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跟在队伍后面的滕玊,急忙冲到前面喝道:
“等下!等下!”
可将领们根本不理会他,一个将军吼道:
“滕大人让开!打仗是要一鼓作气的,哪有冲一半停下的道理!让开!”
联系军队什么的,都是叶尧在干,滕玊其实就相当于个摆设,摆在那里当招牌、当说词的“看,连太师都反了,皇上昏晕无道!”等等,平时看着似乎还挺尊重他,但这样关键时刻,军队不可能听他的。
滕玊急的大喊:
“等等,老夫的两个儿子在上面呢!”
将军又吼道:
“又不是我儿子!我管他是谁呢!”
这时,泫在城墙上插话道:
“哎呀哎呀,阵前吵架?被你们凉在这里,还真有种被小瞧的感觉。”
晃着手里的鞭子,先走到了滕珒身旁,抡圆了胳膊就抽了下去,但,她并没有抽到滕珒身上,而是抽到了木架上。
滕珒还以为她真要抽,紧闭眼睛等着疼,可耳边传来泫的低语:
“喂喂,好歹配合的叫一声啊。”
滕珒睁眼看鞭子早已收回,愣了下,旋即明白怎么回事,立刻发出一声惨叫。
泫啧啧嘴:
“滕大人啊,您可知这个美娇娘在牢里受了多少罪?这么美的一个人被折磨的,连被鞭子抽都反应慢半拍。”
那面滕启和滕伏挣扎着想说话,他们才是受折磨的好吗?滕珒顿顿吃大酒楼的饭菜,几大酒楼换着送,他们吃的是又馊又难以下咽的牢饭;滕珒睡着干爽温暖的被褥,他们睡在又臭又烂的稻草里;此时滕珒衣服齐整,他们可是在瑟瑟寒风里几乎,只在腰间围了块随时会被风吹走的布,到底谁才是受折磨的!
可惜他们嘴被堵着,唔唔半天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滕玊看到滕珒后,以为滕珒带着孩子们跑了回来,气不打一处来的说:
“老夫没有这样吃里扒外的女儿!要杀要剐随你们便,放了老夫两个儿子,一切都好说。”
滕珒大惊,她保护三个孩子,乞求甯昤快点来把孩子救走,只是希望抵消一点甯昤的怒火,能放过父亲自然是好,如果不能,好歹让父亲好受些,可没想到滕玊居然说出这样的话。
颤抖着双唇说:
“原来父亲对女儿的疼爱,只是因为女儿有利用价值吗?”
滕玊哼了声,没理会,继续对泫说:
“现在京城已经被围困,若不想饿殍遍野,放了老夫的儿子,老夫答应撤兵。”
他这话一出,立刻引起将军们的反对,虽然他们知道这是滕玊的缓兵之计,可老早就看他不顺眼了,所以,将军们毫不给面子的嚷嚷反对着,滕玊充耳不闻,对他们不理不睬,他现在一心就想救出两个儿子。
泫玩着鞭子往滕启、滕伏身边走:
“果然滕大人也是重男轻女,只在乎儿子啊,不过,你这两个混蛋儿子,在我眼里,还真比不上半个滕珒。”
滕启、滕伏看泫过来,吓的直往后躲,可绑在木架上,他们能躲哪里去?眼睁睁看着泫放下鞭子,拔出了匕首,眼泪都快出来了。
泫摇摇头,啧啧嘴,嫌弃的说:
“如果我的对手都是这等无能之人,即使我胜了,也没有丝毫胜利的喜悦。”
说完一刀子划在滕伏的大腿上,虽然不深,但伤口比较长,瞬间伤口以下的腿便血红血红的。
滕玊急的大叫:
“别!别!卓将军!住手!”
泫又走到滕启身旁,滕启吓的尿都出来了,泫撇撇嘴,有些恼怒的说:
“还真是物以类聚!”
拿着匕首在滕启的胸口上比划,对滕玊说:
“滕大人,你还真是没搞清状况,你有什么优势来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