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人马从周边征调给养,现在稳住人心是最重要的。
越往南走,情况越是糟糕,战斗的痕迹随处可见,泫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另一边,富贵和杨耐已经汇合,两边人马加起来有两三万之多,也攻下了一些地方,还有不少人正向他们汇拢。
杨耐很是高兴的仰头将一碗酒喝下:
“富贵兄,我们闹出这么大动静,宋国那面总能有点反应了吧?”
富贵神情淡漠的喝着酒,淡淡的说:
“焜昱国和宋国的边界,有施岑亲自驻扎,我们很难过去,除非宋国攻打边界。”
杨耐夹起一块肉塞嘴里,油光铮亮的嘴,吧唧的震天响:
“这还不简单?咱们与宋国来个里应外合,我们这么多人,还怕一个施岑不成?”
富贵没接话,静静的喝着酒,吃着东西,杨耐扫了他一眼,暗地里嗤了声,也没再说话。
吃完饭,富贵回到自己房间,看着前几天属下送来的情报:
卓爷要来了。
当年泫到秦州取情报时,富贵曾在街上见过一面,给他的感觉,卓爷做事很有目的性,绝不会在旁的事情上浪费时间,传言中说卓爷有诸多的不靠谱,可富贵却不这么认为。
放下情报,双手枕在头后,想这那个风一般闪过的身影:
据说卓爷从五丈原撤回后,就没了消息,其实,还是有点怕卓爷来。
放下手,搓搓脸: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向门外看去,尽管入了秋,阳光依然明媚,暖暖的空气,随气流飘进屋内,也让富贵的心绪,飘到了那年的秋季。
富贵差不多是泫与邴卜对抗时,到王实手下任职的,当一个小小的捕快,日子是得过且过,偶尔与兄弟们出去喝喝酒,听他们吹吹牛,回家后,老婆孩子热炕头,普普通通的生活。
边界嘛,天高皇帝远,总会有些事情,被这里的官员懈怠,或者干脆置之不理,还有贪污、腐败等等现象,真是应了中国的古话:鞭长莫及啊。
离秦州大概有四五天路程的距离,有个叫葛家村的村子,葛姓是村子里的大姓,几乎家家都有亲属关系,自然都是一个鼻孔出气的。
这个村子里,有三户外来的,一户姓严,一户姓牛,一户姓福,三户人家都是逃难逃到这里的,租村子的地来糊口。
严姓这家人心思比较活,来没多久,就跟村长关系很好,跟村民们都能说上话,也是这三家中,混的比较好的一家,后来女儿嫁给了村长伯伯家的儿子,这样也算半个葛家村人了。
福家人,没严家人这么活泛,但也还算可以,寄人篱下,总是得多忍忍,一家人打算存点钱了,往秦州走走,做个工什么的,也比这样看全村人眼色强。
牛家人,真是应了他们的姓,特别是当家的牛老爹,简直跟头倔牛一样,认准的事情,多少头牛都拉不回来,受他影响,大儿子牛蛋,也跟他一个性子,跟村里人吵架、打架的,这当然混的没前两家好了。
严家在这里过的是风生水起,福家过的是忍气吞声,牛家过的是处处碰壁,就这样,三家在这里住了快四年。
村长要给牛家加租,牛家当然不干了,牛老爹拉着儿子去与村长说理,牛老妈拉着两人不让去:
“这个村三户外姓,只有我们活成这样,你怎么就不反省一下自己呢?你就不能像严家学学,哪怕像福家也好啊。”
牛老爹一挥胳膊将她挥开:
“让我跟严家一样,觍着老脸去巴结村长,我老牛做不出来!福家有什么好?!忍气吞声的,活的多憋屈!”
牛老妈又扑上来抱住他的腰:
“这里不是咱牛村,咱现在是寄人篱下,不得不低头啊,你不能把牛村那套用在这里!”
牛老爹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