昱国要他去叙旧,这时,使者也终于明白焜昱国的目的了。
使者当即就火了,一下把信团成团扔了出去:
“叙旧?!叙你大爷的旧!”
但,发火归发火,使者不敢真的不去,臣民的底气和胆量,都是国家给的,国家强,臣民再外则腰杆硬;国家弱,就算个体再强,对外照样得缩着。
所以,使者尽管很气愤焜昱国的这种行为,但,无奈阴平国太弱,撑不起他的腰杆,只得调整下心情,急匆匆的出城,去见焜昱国太子。
这次来,甯晖给他看了座,让他坐下谈,可这让使者心里更加不安。
甯煦拿出早都商议好的合作项目,递给使者:
“这是我们商议后的合作。”
使者看到那厚厚的合作书,不由的眉头跳两跳,这明显不是这几天商量出的结果,也就是说,人家出征前,就已经写好了。
使者压压心里的火,从侍卫手里结果合作书,一页一页看的很仔细,甯煦他们不着急,他看他的,他们该喝水的喝水,该吃东西的吃东西,想打盹的打盹,好似使者不存在一般。
这份合作书,使者越看,冷汗冒的越多,虽然不是把他们阴平国给压榨干净,但,真的是比给梁国进贡的还多,唯有一条让人欣慰,就是这个合作条款,以十年为限,十年后,将签订新的条款。
可是,使者不认为十年后还能签出什么花来,除非阴平国在十年的时间内,能强大到不畏焜昱国,但,想想怎么可能,十年对于一个人来说,都未能长到成人,更别说发展一个国家了。
使者咽咽口水说:
“请容我回去与陛下通秉。”
甯晖高高在上的说:
“请随意,我们不在乎多等几日。”
使者回到城内,赶紧的给杨定写信,报告情况,派人去送信时,才发现,焜昱国是真的不在乎多等几日啊,他们把城围死了,除了来往送信的人,其余人一律不许进出。
使者又被气到肺疼了。
杨定拿到使者送来的消息,阴沉着脸,窝在椅子里许久没有说话。
有个将领提议派兵去援救,杨定赐他一个大白眼,然后丢去小黑屋里,关禁闭了。
杨定不想同意这些合作项目,可是,敢不同意吗?焜昱国已经摆明了自己的态度,敢不同意,便再攻一城,如果再被攻一城后谈合作,恐怕会比现在更为苛刻。
有些大臣也提出的差不多的观点,众人商量来商量去,最后一致认为,不砍一文钱的,全盘接受焜昱国提出的合作项。
信送走后,杨定有些后悔当初去挑衅武兴国了,什么叫偷鸡不成蚀把米,他现在不是蚀了把米,而是蚀了一布袋的米!可,后悔有用吗?明显没用。
使者拿到回信后,杨定并没有给他出难题,这让他松口气,不然,他真的要打算逃走或自杀了。
与甯晖签订了合作条约后,焜昱国军从城池外撤兵,但,他们并没有原路返回,而是斜插去了武兴国方向。
使者哭的心都有了:
什么叫请神容易送神难?阴平国明明谁都招惹不起,还非要去招惹,怎么就这么拎不清呢!当初到底是谁提出的这个鬼主意!
甯煦和甯晖才不管杨定在龙椅上如坐针毡,继续往武兴国方向走,尽管他们不进城池,不进村镇,只在野外扎营,可所过之地,所有官员、将士都进行着防备,百姓倒是对他们很好奇,不过,就算好奇,也抵不住心里对敌军的恐惧,都只是远远的看着他们,从不靠近。
再来看甯承和黄凊。
他们在武兴国与梁国边界上布防好,便等着梁国来。
梁国这次的将领是萧德则,他的父亲萧宏,是萧衍的弟弟。
在507年(南梁天监六年,北魏正始四年)的“钟离之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