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柳仲礼面对这一堆的老资历,他能指挥动哪一个?除了韦粲,结果韦粲不知怎么想的,一开局就给战死了,留柳仲礼一个光杆司令,有嘛用。
在这种局面下成为都督,柳仲礼不被众人所服气、所认同,导致没一个听他的,想要与侯景决战,便只能率自己的部队去打,可明显这个局面,不是一个人便能力挽狂澜的,自己一支军上前,就是送的,所以,柳仲礼不愿意,其他诸军也是如此想法,便成了相持不战的局面。
其实,对柳仲礼的不服气,在被推他为都督时,裴之高等人的态度,就已经表明了,从《南史》中记载,邵陵王萧纶虽说给他授权,可是,只授权又有何用?柳仲礼现在缺的不是权,而是指挥这些老帮头的资历。
对于相持不战的局面,众人不是从自身找原因,反倒是来指责柳仲礼。
裴之高和王僧辩对柳仲礼说:
“将军拥众百万,却致宫阙沦没,正应当全力决战,何必多言!”
估计当时柳仲礼自己也憋了一肚子气,所以,才会神情倨傲狠戾,凌丨辱、蔑视将帅们,恨不得把这些人都揍一遍。
狗熊认为,《南史》把援兵到,却不能解围台城的责任,全推给了柳仲礼,需要一个为各方将领倚老卖老,不听指挥的自私局面,找一个背黑锅的人,当时身为都督的柳仲礼,就是最好的背锅人。
《南史》中载,当时在城外的诸军中,邵陵王萧纶与柳仲礼相当于仇敌,太子萧纲的儿子临城公萧大连与萧纶的儿子永安侯萧确,也势同水火。
其他诸军也是如此,一个防着一个,彼此敌对、不信任,不能团结一心的救援,都忙着勾心斗角去了。
成侯景者,萧衍也;亡萧衍者,萧衍也;亡南梁者,萧衍也。
援兵到北岸,号称百万,百姓扶老携幼盼望官军。
可官军刚过淮水,竞相抢劫,勒索金银,他们扎营不前,互相猜疑。
侯景本来听说来了这么多的援兵,想着开溜逃走的,听说这情况,有些惊愕的问王伟:
“这些人,是援兵吗?不是土匪吗?”
王伟笑道:
“大王,他们是援兵,只不过,他们援的不是梁军,而是我们,”看侯景不解,补充到“这样的援兵,我们为何要畏惧?他们自己狗咬狗都忙不过来,哪还顾的上我们?”
侯景一听,言之有理!于是放弃了逃走的想法。
侯景围台城,也围了几个月了,城里的粮食要见底啦,肉食断绝,简文帝的上等膳食,也只剩下一个肉菜了。军士们煮弩弓上的皮子,薰鼠捕雀充饥。殿堂上原来有很多鸽子聚集,这时全被杀吃了。
当初,宫门要关闭时,公卿们怕吃不上饭,无论男女贵贱都出来背米,积有四十万斛,收集各府中所藏钱帛五十亿万,都堆聚在德阳堂,鱼盐柴草准备得不够,这时就扒了尚书省的房子当柴烧,把坐垫剁碎喂马,吃完后又断了食物。
御厨房甘露厨内有干苔藓,味道酸咸,也分给战士吃了。军人杀了马在皇宫和中央官署里卖肉,中间还杂有人肉,吃了必定得病。
此时,城的内外被隔绝,不能互通消息。
有个叫羊车儿的献计,扎只纸鸦用长绳系着,把萧衍的敕令绑在上面。萧纲站在太极殿前,趁西北风把它放上去,希望能把信送到,但,遗憾的是,侯景的将士们看到后,担心是什么符咒制胜的方法,便把它给射了下来,嗯嗯,射了下来!所以,城内外依然不能互通。
侯景在外也没闲着,在水道里下毒,于是城中渐渐流行肿胀疾病,人死了一大半。
至于侯景的军队,日子也不好过,他围着台城,外面那些援军围着他,侯景知道东城里有粮,可是,道路却被援军给切断了,现在侯景后悔当时攻下东府时,没把粮食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