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这座身体像是被摄走了灵魂,只剩下一尊泥锈的躯壳,言禾无力的扶住墙,闭上眼,已经悲伤的连眼泪也被禁锢住了,怎么也流不下来,闪烁的瞳孔好像一场风暴后的狼狈绝望。
为什么,为什么是你,亲手种下依赖你的那一片心意,然后再亲手不着痕迹的毁去!?
为什么你要这么残忍的对待我!?
她闭上眼睛,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而扑倒在地。
“你究竟在扮演一个什么角色!你还是没明白吗?!”肖米儿语气里抑止不住颤抖:“为什么,你只要做好你自己的本分就好了,为什么要挣扎?为什么要救赎自己?你以为你有那么大的本事吗?你老老实实的当自己是一枚棋子不就好了!你为什么不装糊涂啊!?”
像是被深深压抑了许久,肖米儿几乎是呐喊的爆发出了自己的心声,不断有泪水滴溅在茗龙的白衬衣上,淡淡的晕开了一片温润,久违的心痛声势浩大的喷涌而来,吞没了她的全身——“再也无法褪去的罪恶,洗涤不净玷污的内心,黑暗,终会消失……永远……就这么沉入地狱吧……”
“兄长……”
突然一声低低的呼唤,茗龙的麻木的心再一次猛烈的抽动起来。
母亲在临死前呐喊的颂词至今再一次如噩梦般的萦绕他的耳边,肖米儿低下头,低声的喃颂着,终于放声大哭,像极了深受莫大委屈的孩童,哭得无比的狼狈和无拘素,只有这一次,茗龙没有推开紧紧抱住他的肖米儿,而是静默的伫立着,眼球像是毫无机质的玻璃。
“兄长,我求你了……”肖米儿抽噎着抬起头看着茗龙,语气柔弱低小的可怜:“可不可以,就这一次,不要再去了,不要再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