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赵小熙说说笑笑一阵,就拉着芙蕖在角落里头说体己话:“咱们都是镇子上的人,回来住怎么就不成了?你要是自个儿都瞧不起自个儿,那可就没救了。”
“我没有。”芙蕖的声音压得很低,见柳儿这副意气风发的样子,好生艳羡:“还是你好,自在。”
“我?”柳儿指着自己的鼻尖,摊摊手:“还不是我装得好?我之前在窑子里头待了那么些年,现如今谁还看得上我?不过我也想明白了,不嫁人就不嫁人呗,又不会少一块肉。”
“也是。”
“他们挑挑拣拣的,我还瞧不上他们哩!现在在ktv上工,虽然累了点,但是赚的银子是干干净净的,我心里舒坦。”柳儿眼里带泪,缓缓地抬起头:“我们这样的人,惦记着嫁人的话,那肯定是要吃苦的。”
“我现在也清醒了。”芙蕖挺直了脊背,吸了吸鼻子:“以后我也不惦记着嫁人了,自个儿过,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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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镇子的第二天,赵小熙就开始着手开展庞滋镇的业务了。
本来这算是天大的好事儿,可是有些老人家,总觉着女子头发长见识短,没什么大出息。还时常说她们女子胸无大志,百无一用,都是些赔钱货色。
希望牌的商铺一个接着一个开起来,招人啥的,老少爷们,姑娘婆子都是赵小熙手底下的员工。
有些古板的老人寻思着现如今要仰仗着赵小熙的希望牌讨生活,心里头自然是有些不服气的。
加上赵小熙的的确确成了侯府的少夫人,就有人在背地里嚼舌根。只说赵小熙是背靠大树好乘凉,自个儿是没什么大出息的。
传来传去这些话就传到了赵小熙的耳朵里头,她倒也不介意,听听也就过去了。
可是她咋都没想到,正在他们一群人在化妆品铺子里头谈着在庞滋镇里头分铺安排的时候,许久未曾谋面的赵家爹娘以及赵大元又来了。
也没跟平常那样气势汹汹、不讲道理胡咧咧,这次倒是人模狗样很是客气。
“听说你回来了,我们顺道来看看你。”赵母显得有些紧张,还有那么一丢丢的手足无措:“要不是你前些时候带回来的银子,你二哥现在可就没了。”
这赵家老母亲看样子是对自己的二儿子是真心疼爱,瞅着赵大元那根断指,心疼得很。
“这是瑞哥给你们的银子。”赵小熙也不邀功,冷冷笑:“依着我,是不想给你们银子的。”
“你这丫头说的是啥话哩?”赵母登时就不高兴了,但是见萧璟瑞在边上坐着,也没好意思说啥浑话,绞着帕子,接着说道:“裴姑娘跑了。”
裴姑娘?赵小熙对这个名字已经有了一丝丝的陌生感了。
要不是赵大元好赌又好色,裴姑娘大概也不会想着跟他和离。这事儿外人不好掺和,赵小熙把桌子上的策划案整理好了,也不吱声。
“我寻思着你们希望牌不是有好些个姑娘吗?你给你二哥蹩摸一个咋样?”赵母舔着脸往赵小熙这头凑,要不是在场的人多,这会儿也已经好女儿长好女儿短地叫唤了。
希望牌底下做工的姑娘的确不少,个个都是勤劳踏实肯吃苦人也漂亮的好姑娘,可这些清清白白的好姑娘,凭啥嫁给赵大元这个废物蛋/子呢?
他也配?好吃懒做,又一肚子的花花肠子,他配得上哪个好姑娘?
“希望牌底下做工的姑娘的确不少,但是那也轮不到您儿子。”赵小熙挺着肚子,老大无语地瞅着赵母:“你应该也不想祸害别人家的好姑娘吧?”
“这怎么能叫祸害呢?”赵母老大不高兴,眉头拧成了一个小结:“好歹也是你亲二哥,打断骨头连着筋呐!”
“打住。”萧璟瑞开了金口,横了赵母一眼:“当初给银子的时候已经说得很明白了,这拿了银子,我家娘子跟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