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熙,你婆母还有大哥大嫂来了。”福嫂慌慌张张往里奔,脸色也不咋好:“铁定是来找你麻烦的,这可咋整啊?”
“我就知道,他们消停不了多少时候的。”赵小熙摊摊手,倒是很淡定:“甭理他们就得了,多大点事儿?”
“不理咋成啊?他们就在门口。”福嫂急的不行,太知道萧王氏的本事了。此人脸皮厚,一般人压根就撵不走他们仨。
现在大概又是看赵小熙挣了银子,心里惦记,这才厚颜无耻地来了。
话音刚落,就听见萧王氏在外头骂街了。声音嘹亮,一点都不像是个中老年老妇女。加上萧生钱跟阿珍也帮腔,一时之间这铺子外头的热闹,当真是用言语难以形容的。
这又是为了打秋风还是为了别的啥?赵小熙头痛得很,又见福嫂那么尴尬的样子,只好硬着头皮往外走。萧璟瑞很会来事,直接跟了出去。
那三个人,原本气势冲冲,可是这会儿,见着萧璟瑞也在,他们哪里还嚣张的起来?谁还没尝过萧璟瑞的拳头咋地?
“婆婆?大哥大嫂?你们这又是有啥事儿?”赵小熙皮笑肉不笑,冷冷地瞅着萧王氏一等:“有事儿说事儿,我还要敞开门做生意呢!”
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到底还是萧王氏更有种,梗着脖子往前冲:“听村里人说的凶,你要搬到镇子上来住了还是咋地?”
“这话不错。”赵小熙点点头,毫不犹豫,直接认了下来,耸耸肩,挑挑眉,颇有几分得意洋洋的意思:“我们一家几口人,的确是要搬到镇子上来了。但是这样的事儿,不用跟村长办交涉,更不用跟你们交代啥,是也不是?”
“话是这么说。”阿珍比较词穷,在这方面,他们又不占理,就更没法说些啥了,只能干巴巴地去攀扯些道义伦理,试图让赵小熙缴械投降:“可是咱公爹身子不好,咱们大房跟二房都应该在跟前守着才对吧?你这么不管不顾的,可不是当媳妇该干的事儿。”
这话听起来还真是一点没毛病,要是不明真相、不论是非的人,铁定会以为阿珍为人媳妇简直纯孝啊!可是赵小熙跟她们打了这么些时候的交道,哪能不知道他们的心思?冷冷笑,拍拍手:“大嫂真是孝顺,不过在咱们自家人面前,实在没必要这么遮遮掩掩了。有什么说什么,直说吧,你要什么?”
要什么?萧王氏的一双小眼睛骨碌碌乱转,生怕错过了提要求的好机会。她慢慢悠悠上前两步,晃晃荡荡盘踞两头:“咱们到底是一家人,一家人哪能说两家话?这回来也不是为了别的,就是想着让赛神医给你公公瞧瞧病。咱们丰乐村离镇子好歹也有那么些路,瞧病来来回回也不方便,我寻思着,你们既然已经买了新屋了,要不咱们一块儿住?”
“对不住。”赵小熙梗着脖子,毫不犹豫,直接拒绝了:“我们买的新屋,也不顶大,住不得那么些人。至于赛神医,现在已经在镇上开了医馆了,公爹的病症,只要你花费几个银子,他铁定会帮着瞧瞧的。”
事儿的确是这个理儿,但是现在的关键在于,他们压根儿就不想自掏腰包。既然赵小熙这个活财神在场,何苦要自个儿掏银子?
“你现在每天都赚好些个银子,还能自个儿在镇上买屋。这比地主老财的日子过得都要好哩!”阿珍双手捧胸,一脸嫉恨,恶狠狠地瞪了赵小熙一眼:“老二家的,都说啥,百善孝为先是不?你要讲点道理,可别让老人家伤心。”
这生了两个姑娘的阿珍,很稀罕的是,在老萧家竟然还算挺有地位的主儿。
特别是萧生钱,简直是怕老婆的典范人物。
萧王氏更是爱屋及乌,对她百依百顺,啥都为她想着,这会儿也不断帮衬着阿珍说话,左一个“阿珍说的是”,右一个“阿珍说得对”,敢情就他们二房,是顽固不化、冥顽不灵、又臭又硬的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