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婆婆,见钱眼开,的确很容易被有心之人利用。”赵小熙意有所指,皮笑肉不笑:“只是张大娘子好歹也是见过世面的大人物,咋就那么想不开,要跟一个乡下婆娘为伍往我身上泼脏水哩?人都说了,买卖不成仁义在,好歹咱也差点成了合作关系。你们张家的买卖渠道我就算是见着了,我也啥都没往外说!”
这话落到安灵子耳朵里头,就成了变相威胁。她两眼发直,气得不行:“怎么?听赵小娘子的说法,还要报复我?”
“哪敢呐,您是京城里面的大人物,我一个小村妇,哪儿敢攀扯您呐!”赵小熙尽量把姿态放低一点儿,刻意营造出一种卑微的感觉来:“这一次又是死里逃生的,以后我都不敢跟您说重话了。“
现在赵小熙是京城里面的女英雄,这谁不知道啊?现在赵小熙这么说话,这不是存心恶心人吗?安灵子又被气着了,冷哼一声,准备了一肚子的话,一句都没说出口,直挺挺地出了门。
铺子里面的人一脸懵逼地瞅着这一幕,都挺莫名其妙的。顺娘是和平主义者,听赵小熙说话说得这么不客气,心里也直犯突突:“小熙,咱要是得罪了她,怕是不好吧?”
“有什么好不好的?”赵小熙耸耸肩,想到安灵子做的那些事儿,就一肚子的鬼火:“要不是这婆娘暗中捣鬼,我也不至于吃几天牢饭,他们京城里面的人,就喜欢捣鼓这种东西。咱们乡下来直来直去的,到头来还被人害。”
也不知道刚才安灵子过来具体是为了什么,但是赵小熙已经没兴趣知道了。像是她那样的人,原本就很虚伪,为的就是为自己谋利,一旦有不服从的人,就会想各种法子来磨人。
这一次更厉害了,差点就叫人没了命。
为了跟这位老大娘以后都没啥交集,赵小熙还是选择能刚强一点就刚强一点。
“大家伙儿做生意,也实在犯不着这样。买卖不成仁义在嘛!”顺娘都知道的道理,可是那婆娘却完全不在乎仁义。
这是把自己当成女皇帝了还是怎么地?完全不把别人放在眼里。
就因为她来铺子里晃荡了一圈,赵小熙的好心情完全被毁了。一上午闷不吭声写着关于成衣铺的策划案,谁都看得出来,赵小熙心情不佳。
中午吃饭的时候,赛华佗一边喝着汤一边说起金花的身子。说什么气血不调,身子骨弱的慌,以后都别想再生娃了这之类的话。
“必须要好好养了。”赛华佗说的诚恳,大家伙儿也都听得有点糟心。
特别是福嫂,她太知道金花婆婆的丑恶嘴脸了。
这年头做人媳妇也忒难了,生了个姑娘,都不能吃姜煲猪手。对那些毒婆婆来说,一个赔钱货,还顶不过两条猪手金贵。这东西可是下奶的,金花婆婆是绝对舍不得买的,天天给她吃些腌臜东西,这哪能养人哩?
“金花她婆婆就想要个孙子,现在金花又不能再生娃了,以后她的日子,可咋过?”
“还能杀人咋地?”赵小熙摊摊手,冷冷笑,耸耸肩:“虐待媳妇可是要吃官司的,我记着咱们村之前有人被婆婆打,不也见了青天大老爷吗?”
说真的,生了女娃娃又咋样,就证明那婆娘福薄了?
封建迷信害死人,不知道的还以为家家户户都有皇位要继承呢!赵小熙心里膈应的不行:“要是咱把这事儿宣扬出去,我就不信金花她婆婆面子上过得去。”
看样子,不论是从解放金花还是带动自身资产发展的考量,成衣铺子这一行,她是要做定了。
又过了两天,听说金花被她婆婆赶到了娘家,大有要让他儿子休妻的意思。大家伙儿虽然心里都知道是金花婆婆做的不对,但是别人家的事儿,总归不能管太多,也都没咋帮着金花说话。
又听人说,金花婆婆忒欺负人,还把那新生的囡给塞给了金花带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