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盯着赵小熙的面孔。那眼神之中的痛惜、愤慨以及勇毅,连京城里面的大家女子都未必会有,可是她区区一个小村妇,竟然会有如此见地,不是很奇怪吗?
她不会是村妇赵小熙,绝对不会!想到这一层,萧璟瑞的眸光愈发幽深。
安抚好金家村那些人,赵小熙跟萧璟瑞就匆匆忙忙去了衙门。里头只有个衙役,见赵小熙来了,丝毫不意外,其中一个衙役还把赵小熙直接带到了庞滋镇地方官傅帼劳傅大人的家里。
地方还算是比较宽大,但是布置的很是古朴,摆设也不多,挑挑拣拣也就五六件。这跟平常人家的区别就在于外头那块匾额,真够稀罕的,那个当官的家里这么节俭?哪怕是安自行他们家,好歹也像个书香门第,笔墨纸砚啥的,半点不缺。
看样子,这庞滋镇的地方官,要么是个老狐狸,在郑源来之前,为了自证清白,把一切花里胡哨的东西都给收起来了。要么就是被金家给剥削的连家底儿也没了,但是之前就听说这位父母官还为了金大虫他们求情啥的,实在不像是受过压迫的样子。
依着这样的情形,应该是被收买的可能性比较大。赵小熙细细想了一圈,暂且把这位地方官当成一个反面人物。
这宅子里面的使唤丫头也很少,倒茶啥的,都是一个看起来十五六岁的姑娘,扎着羊角辫,一来二去悄咪咪瞧了萧璟瑞好几眼。
那位郑大人,也没让他们苦等。一盏茶没喝完,他就匆匆忙忙地来了。生得倒是不俗,器宇轩昂,古铜色的肤色,一看就是天天在外头奔波的。
见着赵小熙跟萧璟瑞,他好似很高兴,冲着他们很客气地打了招呼,问的问题都格外细致。
“傅大人在忙?”赵小熙还想见见这位庞滋镇的父母官哩!刚才那倒茶的丫头明明说,傅帼劳会跟着郑源一起来的,可是这会儿,咋就没见着人影?
“有些话,他不适合听。”郑源很是直接,紧紧皱着眉头:“我已经查探过了,金家背后的势力盘根错节,买通了好几个官员。要不然,他们做的那些事,早就可以让他们死上一百次了。”
原来郑源是打心底里怀疑傅帼劳,到底是地方官,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毫无察觉?这怎么可能呢!郑源一向雷厉风行,这几天之所以按兵不动,就是为着将这些冗官冗员一网打尽。
毕竟有当朝相国这课参天大树撑腰,做什么都有底气。赵小熙咂咂嘴,总觉着自己今天来是个连环套中的一环。难不成,她跟当朝相国做生意的事儿,这人也知道,所以对她也多了几分信任?
“赵小娘子不也是相国的人么?”郑源说得那叫一个理所当然,好像把这个只当做一个设定值,一笔带过:“加上这件事对于赵小娘子你来说也很要紧,所以咱们一个在明,一个在暗,将他们一举歼灭不很好?金家村那块儿的百姓,有的已经开始啃树根了。”
为官者为民,郑源说到这份上,已经湿了眼眶儿。
数月前天降大雨,发洪水,好几个村落、城镇的农田都被淹了。这里头还包括丰乐镇,在丰乐村,要不是有赵小熙帮衬,也一早都没了活路。
这金家村,大概是从头到尾就没什么收成的苦地方。后来又被金大虫他们家给压迫、剥削,所以没口粮。之前赵小熙让朱家亲戚鼓动那些受压迫的人揭发金大虫的罪行,可是到头来,他们还是懦弱不敢。看样子,这些人被金大虫欺诲的,远远不止在粮食上头。
“我只是一个生意人,能做的实在少。之前我已经跟大家伙儿说好了,只要那些百姓愿意出来作证,给金大虫定罪也容易点儿。至于官场上头的事情,我知道的不多,不敢妄自谈论。”
赵小熙咂咂嘴,脸上带着几分悲悯的笑容:“我们丰乐镇的地方官安自行安大人,为官清廉,对百姓很好。我一直以为这基本上是所有地方官的特性,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