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熙总觉着花里胡哨、奇奇怪怪、很不靠谱:“他们都是一伙儿的,至于现在倒戈帮着咱们吗?”
“至于。”萧璟瑞有一下没一下敲着桌子,目光灼灼:“现如今安灵子她们已经成了弃子,为求自保,自然会投诚。”
“那也不至于要对着咱们投诚吧?”赵小熙已经开始怀疑人生了,她们难道不是仇家吗?刚偷了菜鸟驿站的包裹,难道就忘记了这档子事儿了?真当她是软柿子不成?
“哪怕安灵子在京城里头还有旧党,可要是有人真想让她死,那些旧党,也不会帮衬一二。”萧璟瑞对这些阴沟里的事儿仿佛十分了解,接着说道:“在这个时候,最聪明的做法就是找咱们。”
一顿喜宴,热闹是他们的,留下赵小熙在这里苦思冥想,到底是见还是不去见。经过一晚上的天人交战,赵小熙终于被自己给说服了。
要是真跟萧璟瑞说得那样,从安灵子嘴里知道幕后主使是谁的话,以后他们希望牌在经营上,也可以有点儿防范,总不至于太过被动。
就这样,在奶茶上新的那一天,赵小熙跟萧璟瑞一块儿上京去了。不明真相的大家伙儿只当京城那头又有什么大买卖,都乐呵呵地说赵小熙又去发财了。
——
大牢里面尽是一种腐烂的气味,有点像是那些乌糟糟的老鼠死了发酵以后的味道。赵小熙也在大牢里面待过几天,对这种阴暗的光线以及氛围,总有一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跟着牢头一路往里走,愈发安乐,好不容易见着一丝丝天光,那牢头止住了步子,冲着里头压低了声音:“来了。”
隐隐约约听到锁链的声音,没过一会儿,里头窜出两个脑袋来,这不是安灵子跟张芸桦是谁?只是今时不同往日,她们无比狼狈,跟之前的光鲜亮丽,不可同日而语。
要是有点关系,身上有点银子,站在牢里的日子也能好过一点。看样子真跟萧璟瑞说得那样,她们俩已经变成了弃子,所以日子不好过,也挺寻常。
“真没想到,赵小娘子当真这样大气,到了这时候,还愿意来见我一面。”
她们虽然没有被用刑,但应该吃的不好,睡得也不好,那种沧桑的神色,在这种晦暗的天光下,也能看出来几分。以前那样养尊处优的两个人,哪能在大牢里存活下去?
不过赵小熙的同情心实在有限,看着这俩货这么惨兮兮,心里也没多少慈悲,冲着她们咧着嘴笑笑:“有事儿说事儿,应该花了不小的力气才让牢头传话的吧?现在我人都来了,就别说些场面话了。”
“其实是有一件事想请赵小娘子帮忙。”安灵子虽然觉着有些难以启齿,但是为了张家的前程和命脉,只能求助于赵小熙了:“我相公在沈朝阳手里。”
啥玩意儿?赵小熙都快怀疑是自己耳朵出了问题。张家跟沈朝阳?从头到尾赵小熙都不觉着这两家人有啥关系。之前张家还很繁荣昌盛的时候,也没见他们跟沈朝阳接触过,咋突然变化如此之大?难不成……沈朝阳就是终极大ss?真想象不出那位看起来只知道吃喝玩乐的侯爷二夫人,还有使权谋的脑袋瓜儿?
“你们跟侯爷夫人还有关系呐?”赵小熙摆出了一副吃瓜群众的嘴脸,讪讪笑:“真是了不得,跟侯爷都攀上交情了。”
“赵小娘子这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张芸桦有气无力地吐槽了一句,她应该是很生气,但是因为这么几天都没吃饱饭,愣是说不出什么有气势的话来:“我家爹爹现在危在旦夕,你只要救了我家爹爹,我跟我娘不会亏待你的。”
俩人都蹲大狱,能怎么不亏待她赵小熙呢?她鼓鼓嘴,俨然是一副不相信的样子:“我实在犯不着为了你们张家得罪广宁侯不是?更何况,你们之前是怎么迫害我,怎么损伤我们希望牌利益的,我可都还没忘记呢!”
说到这档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