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小人儿,被家里的刁奴欺负哩?要不是他们做的隐秘,就是你们姑息养奸!”
听赵小熙说得这样难听,许琳欢哪里受得住,可劲冲着自家哥哥挤眉弄眼,试图反击。
殊不知此时此刻的许智已,正愁着自个儿手里即将消亡的生意,哪里还有心思去跟赵小熙斗智斗勇?沉默了老半天,冲着背后的老伙计使了一个眼色。
大概过了一炷香的功夫,浑身是伤、干干巴巴的小同被下人给带了出来。赵小熙一看到他那副模样,顿时就哭了出来,奔上前,紧紧地抱住了他的身子“好孩子,受苦了,咱回家。”
“熙姑姑。”他叫得亲热,眼泪在眼眶里头打转“小同犯了错,犯了好大的错。”
“以后都不用怕了,咱们以后一起住,你跟小煜一起上学堂,好不好?”
上学堂?在小同的印象中,自个儿是绝对没资格上学堂的。哪怕家里的兄弟姊妹可以听教书先生讲课,他连旁听都不成。人人嫌弃他,谁都能打他。
这次防火烧了家,许家大宅门里头的人,谁都想往他身上抡拳头。自然了,他已经被毒打一顿,要不是怕他就这么死了,惹人耳目,这才保住了一条小命。
看到赵小熙跟萧璟瑞来了,小同知道自个儿得救了,精神放松下来,没一会儿就晕倒在了赵小熙的怀里。
秉持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许家兄妹很嫌恶地摆摆手,轻轻松松让赵小熙他们把小同给带走了。
回去的路上赵小熙看着他熟睡的面孔,叹口气,眼泪顺着脸颊落了下来“真是可怜,这孩子也不晓得吃了多少苦。以前还好些,可是后来没了亲娘,更没人护着,日子难过。”
“以后到了侯府,让他跟小煜一块儿,也就没人欺负他了。”萧璟瑞搂着赵小熙的腰身,一脸宽慰“昨儿个侯府刚请了一个教书先生,明天让小同跟小煜一块儿读书吧?”
这可好了,赵小熙点点头,心里多多少少有点儿盼头。
还真别说,宋光复对自己的这个乖孙儿,还真就很舍得下血本。听说这位新请来的教书先生,以前是朝中学士。后来年纪到了,就退居二线了。现在基本上就当当富贵人家的教书先生,很受人敬重。
想来应该不差吧?赵小熙也没多想。
念在小同没有新衣裳,赵小熙只好把之前给小煜做的新衣给了他。好在小包子是个豪气干云的小小男子汉,一点儿不在意,抱着小同不撒手,又亲近又友爱。
次日一早,赵小熙在自个儿院子画设计图,萧璟瑞去了酒楼监工,两个娃娃被安排在了后院上学堂。
本来应该是一片祥和的景象,可是赵小熙却听到了一声惨叫。不一会儿,阖府上下都被惊动了,还是五儿奔着过来找赵小熙,粗喘着气,满头大汗。
“少夫人,出事儿了,出大事儿了。”她一脸焦灼,越说越急“小公子把郑学士的胡子给拔了。”
啥玩意儿?赵小熙愣是没听明白,一脸懵逼。啥叫把人家的胡子拔了呀?不是在上学读书吗?咋还文武兼修了呢?
很快,赵小熙收到了自家公爹宋光复的传召,怯生生、胆战心惊地到了书房。
那位了不得的王学士,这会儿正瞪大了眼睛狠狠地怼着赵小熙,小同跟小煜都低垂着小脑袋站在墙角,一动不动,也不敢吱声。
主位上端坐着的宋光复,冷着一张脸,风雨欲来。
“你教养出来的好孩子,小煜竟然把郑学士的胡子给拔了。”
到底是自个儿的孩子,赵小熙咋会不知道这娃娃的秉性?摇摇头“不会的,小煜是好孩子,就算是在镇子上,也都很懂礼,大家伙儿都喜欢他。这次对郑学士这样,大概是郑学士做了啥或者是说了啥吧?”
“真是有意思。”听到赵小熙这么一说,郑学士是彻底炸了,吹着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