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用晚膳的。稀罕的是,全程只谈公事,连宋子哲的大名都没提到,就更别说什么服药自杀这档子事儿了。
怪不得外人都说宋光复跟自家二儿子一点感情都没有,以前赵小熙还不相信,这会儿可算是彻底信了。她随便地扒拉了几口饭,又冲着那人瞅了两眼,心里头直打鼓。
见赵小熙目光闪烁,宋光复低声笑笑:“怎么?有话要问我?”
这会儿看这位满脸带笑的广宁侯,赵小熙实在是不能把他跟一位狠心的父亲联系在一起。她咂咂嘴,放下了手里的汤勺,冲着他讪讪笑:“二公子今天出事儿了……爹不知道吗?”
“装神弄鬼的把戏,知道又如何?”宋光复太了解自家那位二儿子了。
知道他深得沈朝阳的真传,最擅长玩弄这些栽赃陷害、指桑骂槐、无中生有、暗度陈仓的把戏。这一次宋光复的也找王大夫问过了,连大夫都说所用剂量很少,并且是天亮的时候刚服毒,可见是生怕别人发现晚了,当真一命呜呼。
真想死的人,还要玩弄这些个伎俩?
更何况,那人醒过来第一句便是甩锅,自个儿行为不端、心术不正,讨不到婆姨,竟然把锅甩到赵小熙跟萧璟瑞头上,这更是荒唐中的荒唐。
听宋光复说得这样直接了当,赵小熙瞪大了眼睛,都有些不敢信,自己能遇到这么好的公爹。这不是要逼死一群妖艳贱货吗?可怜宋子哲,吃了毒药半点用没有,还被旁观者看清一切、无情嘲笑。
看样子以后在侯府住着,还是得小心再小心,当得了侯爷,斗得了左相的,果然不是一般人。
吃完饭,她拉着萧璟瑞飞快往自个儿院子赶。某男倒是不慌不忙、不徐不疾,看着自家娘子就跟炸了毛一样,不禁有些好笑:“娘子这是怎么了?别人不中计,娘子反倒不高兴?”
“我这可不是不高兴。”赵小熙转过身去,不太想搭理他,但还是悠悠地叹息:“就是觉得忒吓人了,自己亲儿子服了毒,可是侯爷还这么淡定,把这里头的原委,愣是分析得头头是道,真想不明白,他咋就一点儿都不担心哩?”
“大概是过于了解宋子哲的秉性。”萧璟瑞伸出手,轻轻地点了点她光洁白皙的小脑门儿:“娘子现在不是应该想着,幸好这公爹不是糊涂蛋,免了咱们的麻烦吗?”
“当然感激他没轻信宋子哲,但是反过来想想,就觉着为人父者,不该这样。像是你对小煜,那可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着的。”赵小熙摇摇头,大摇大摆进了屋。
一计败,百计生。赵小熙现在就怕宋子哲狗急跳墙,啥事儿都做,让他们防不胜防。
——
做首饰需要找经验比较老道的手艺人,为了把这些异形珍珠打造成精品收拾,赵小熙决定暂且先不上新。
等到找到了手艺人,等到有了一定的做异形珍珠首饰的经验之后,再上新不迟。她现在要解决的,还是帽子屋那块儿的问题。由于赵小熙设计出来的花帽,都是要技术含量的,那些做帽子的丫头婆子们,个个都被难为死了。
别说那些人没见过那些帽子的款式了,就算是沈阿婆,也一样没见过。一来二去的,倒是浪费了不少比较好的面料,赵小熙觉着可惜,寻思着那些亚麻、扎染之类的柔软料子,倒是可以用来做包头巾。
只是包头巾这种东西,对于京城里的那些贵妇人来说,过于廉价,不咋待见。赵小熙另辟蹊径,别出心裁,从淘宝买来了许多个雕花小银扣装点在上头。这样做出来的包头巾,不仅别致实用,还不显得廉价。
眼瞅着帽子屋就要开业了,偏得还没有几顶成品帽子。看着那群人不舍昼夜、黑白颠倒地忙着,她也不好意思说些催促的话,只为了让帽子屋顺利开张,让大家伙儿裁剪白头巾,订上小银扣。
比起做花帽,做包头巾简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