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赏地看了萧璟瑞两眼,都说广宁侯的嫡子聪慧异常,乃是龙凤之流。要不是对紫绶金章没什么兴趣,以后再朝廷里头,必定有他一席之地。
“在我们这里。”萧璟瑞微微颔首,轻轻地握住了赵小熙的手:“只是之前不大确定老太爷的真实身份,现如今看到您来了,也就笃定了不少。”
“老王爷在?”
“在账房。”赵小熙的心都在颤抖,眉头拧成了一道“川”字,那叫一个心虚啊!幸好之前让店里的伙计对老爷子客气些,要不然以后小命难保:“真是天大的误会,我瞅着老爷子可怜,他又说自己会做账,这才让他当了账房先生。我要是早知道他是老王爷,铁定一早就送到……送到……”
该死的,赵小熙突然发现,自己除了做买卖,啥也不了解,啥也不知道,啥也不会做。真要知道这位是冼昵国的老王爷,她都不晓得该送到哪儿去。
“不妨事,不妨事。”乐北奇见赵小熙这么紧张的模样,摆摆手,低声笑笑:“赵小娘子这回是立了大功,让老王爷有容身之所,不管是咱们皇上,还是冼昵国那头,都会给赵晓亮一些封赏的。”
“不必,不必。”赵小熙哪里敢收啊,现在只想好好活着。她也不耽搁,亲自上楼到了账房,把那位老王爷给送了下来。
还真别说,他走了,赵小熙还真有点舍不得。再也找不到比这位老王爷更好的账房先生了。那些张母做得清清楚楚、干干净净不说,查阅起来也格外方便。他写的字儿也好看,跟他的为人一样,端正肃静,他本就是是个不乏威严,不缺趣味老人家。的
“王爷吃苦了。”乐北奇对他很是恭敬,见他没啥反应,接着说道:“您的手下暂住在相府,要是王爷不嫌弃,也住进来吧?”
“不必。”老王爷这会儿看起来彻底清明了,一点儿也不糊涂。摇摇头,摆摆手,瞅了两眼赵小熙:“这位小娘子,为人赤诚,待我很好。在大夏朝这段期间,我还是在希望牌酒楼小住吧?刚好,希望牌的账目也得有人做,目前还离不开。”
“使不得,使不得。”赵小熙惊得说不出话来,眉头紧蹙,一脸无语。这老王爷不是说啥也记不得了?这会儿咋就头脑清晰,对答如流哩?这不是耍她赵小熙吗?她心里头煎熬得不行,忙不迭地摆摆小手:“王爷身份金贵,我们希望牌不过就是小本买卖,哪里能让王爷当账房先生哩?”
“这些日子,要不是在酒楼里头藏身,指不定我老爷子也就一命呜呼了。”老王爷仿佛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儿,脸色突变:“与其是住在右相府中被人针锋相对,倒不如在酒楼里头当个账房先生韬光养晦。至于我手底下的那些人,找我的这些时日也辛苦了,劳烦相爷让他们在府里休养生息一段时日。”
“好。”乐北奇很爽快地应了一声,有看了两眼萧璟瑞跟赵小熙,笑意渐浓:“那就有劳二位了。”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乐北奇还真就这么走了。至于那位老王爷,依旧很低调,跟赵小熙对账啥的,还跟往常一样淡定。
奈何赵小熙心理素质有限,愣是半句话也没听进去。怔怔地看着那位大人物,反老半天才从嘴里冒出一句话来:“老王爷,我们酒楼里头的伙计不知事儿,要是之前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还请王爷别往心里去,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是么?”老王爷笑意渐浓,安然地坐在一边:“赵小娘子之前不是已经跟大家伙儿交代过了要待我客气?他们向来听你的话,对我也是很不错的。”
敢情1这老爷子连这事儿都晓得了?真是个老狐狸啊!赵小熙心里直犯突突,愈发觉着日子难过。
这日后要是得罪了他,岂不是……要完蛋么?赵小熙有点小心塞,冲着他干巴巴地笑了两声:“王爷真会开玩笑,我们一向懂得尊老爱幼。”
“那也是赵小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