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矩。
某女看到这份上,心知不出面是不成了,忙不迭地走了出去。
见赵小熙也在,关令月的脸色千变万化,最后留下了一张比哭还要难看额笑脸。赵小熙只当瞧不出来,歪着脑袋看着她笑笑:“吴大娘子今儿个怎么得空儿来了?还来得这么早。”
“已经春上了,又不是继续过冬,当然起得早了。”她跟赵小熙打着马哈哈,笑了几声:“知道你的规矩不能坏,只是这些首饰我必须得全部买回去。”
“为啥?”赵小熙摊摊手,觉着好没道理。
这些个东西要是被她全买走了,那别的顾客来马神庙呢?赵小熙一直都讲究协调性问题,总不能因为关令月跟她关系好就破了例。这种头可不能开,赵小熙是个坚守自个儿原则性的婆娘,固执得有些迂。
“我不能让那贱蹄子买到。”
又是贱蹄子?赵小熙满头黑线,寻思着,头一回听到关令月形容别人贱蹄子,还是在安灵子活着的时候。这次又是为了哪位祖宗?
她把关令月请到了后面的休息区域,俩人一边喝着咖啡一边慢慢聊。
“又是谁家的大娘子?”赵小熙压低了声音,问了这么一句。
话一出口,关令月就乐了。还真别说,这世上的买卖人多如牛毛,可就没有赵小熙这么讨人喜欢的。在生意场上摸爬滚打,愣是留住了这一派天真浪漫,真够难得的。
“原来在赵小娘子的心里头,我是那种天天跟人家大娘子争奇斗艳的主儿?”
“不不不,我没这个意思。”赵小熙摆摆手,心里那叫一个惶恐,生怕得罪了面前的这头猛虎:“就是觉得吴大娘子你已经够好了,就算不把这些全都买回去,也是最好看的。”
“我是为了防贼。”关令月冷冷笑,露出嘴里的两颗虎牙子,这会儿给人的感觉就是阴森森,怪吓人的。
贼?哪儿有贼?他们希望牌,基本上没怎么丢过东西。
“什么贼啊?”赵小熙是真心一点儿都不明白,该问的就问,也不装成二五把万的样子,显白自己多懂多懂。
“穷乡僻壤出来的女贼呗!”关令月说起这话,脸色显得更冷了,特别是那双眼睛,仿佛是要吞了谁一样,实在是吓人。
某女胆儿小,这会儿也不忍心再看,硬生生别过面孔:“赵小娘子,你有话直说呀!你这么说一点儿藏一点儿的,我哪能猜得出来哩?”
“我们府上两三个月前买了一个卖身葬父的丫头。”她努努嘴,眼神飘忽,仿佛在回想当时的具体情况:“我晓得,这样的姑娘家,天底下还有不少,都是可怜人。当时脑门发热,就把她给买了回去。”
“然后呢?”
“然后?然后让她打扰打扰书房,捣鼓捣鼓花儿朵儿的,做的都是轻省活。可是谁知道,她眼神飘飘忽忽,直接看上了我家官人。”
啥玩意儿?吴大人?赵小熙这会儿是彻底不敢说话了,总觉着事情发展得忒诡异了。前段时间不是才被关令月弄走了一个小妾吗?那姑娘是太不懂得看人脸色,太不知道分析局势了。
这要是闹得不好,不得又被关令月给送到啥犄角旮旯里头去呢!
“本来我也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觉着我家官人不敢做这些个事儿。可是结果呢?昨天我刚才书房门口就听到俩人在那嘀嘀咕咕。说什么她喜欢你们希望牌的异形珍珠首饰,只是太贵了,她买不起。结果我家那位缺心眼的官人就直接应下了,说是今儿个就派人来买。”
原来是这么个缘故,不过就算她现在买光了他们希望牌所有的首饰,不也十分无用吗?治标不治本。今天可以是珍珠首饰,明儿个或许就能把她收进房里,当个小妾了。
鉴于之前那个小妾给吴家抹黑了,这次吴大人十有八九都会做得更加隐蔽。果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出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