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她说道:“记下了。”
双方就像是在打哑谜,可却完完全全知道对方根脚。
最后醒来的是齐金乌,这家伙是被小笼包的味道叫醒的,而且吃的也是最多的。
齐金乌和孙陆禅是相互看不上眼的,哪怕已经结为兄弟了,但是吃饭的时候却仍然在拌嘴。
而周小昆与墨离只是安静吃饭,是不是被那两个脑子有坑的货给逗笑。
吃过早饭,孙陆禅跑回自家院子取了一套崭新的青色儒衫交给周小昆,他说道:“去岁买来未曾穿过,三弟收下。”
其实孙陆禅是个挺没有的正行的人,可这结拜了,有了兄弟妹子了,他便觉得自己应该像点样子了。
周小昆却是摇了摇头说道:“二位兄长,有件事情我要与你们明说,曾经有一位高人说过,我此生不可用外来之财。若是二哥你这儒衫是用自己赚来之前买的,那我是一定会接的,可若不是,便不可接。”
孙陆禅面色有些难看,可随后却还是一笑道:“巧了,购买这件儒衫的钱,是李先生奖励所得,所以料子没有我那些儒衫好,我便没有穿过。”
“那我便要了。”
周小昆立刻接过儒衫,然后作揖道谢,同时道:“二哥,我知道你的身世便是你的伤疤,也不是要揭你伤疤,而是我真的不能用外来之财。”
“我是你二哥,自然不会多想。”孙陆禅笑了笑。
周小昆一笑,便进屋换衣服了。
齐金乌看了看孙陆禅,又看了看周小昆离开的背影,他说道:“三弟应该真的没有其他意思。”
“你都看得出,我岂能看不出。”孙陆禅翻了个白眼。
他是个被小镇所有人都指着脊梁骨议论的私生子,所以也正如周小昆所说那般,身世便是伤疤。
如果说他刚刚心里没有不舒服是不可能的,但是周小昆能够将此话摆在明面上说,而不是收下儒衫后不穿,这份坦荡他便能接受了。
没多久,周小昆穿着一袭青衫走了出来,头发用半截筷子束着,看上去很有读书人风范。
齐金乌不爱读书,但是看着也羡慕也高兴,读书人永远会被人高看一等。
“大哥,我们就去学塾了,你不可带着妹妹胡闹。”周小昆临行前嘱咐了一句。
齐金乌不耐烦的摆摆手道:“好像你是大哥一样,滚滚滚!”
四人一笑,分开了。
周小昆与孙陆禅一路去往学塾,谈的皆是书中内容,又或者是棋盘上的学问。
孙陆禅这个人有一点特别好,他好胜心强,但是输了却不会气馁,更不会恼羞成怒,而是会虚心求教。
当然了,这家伙也是有缺点的,那就是骨子里头有着一股子富贵气,他瞧得上的人便可以一起胡闹,他瞧不上的人在他眼中便都是蝼蚁,而他表面上却又能与瞧不上的人称兄道弟。
到了学塾后,李先生传道受业的同时,也在指点周小昆与孙陆禅下棋,但多数只是看不会多言,而且指点孙陆禅较多,因为周小昆的棋力要远胜于孙陆禅,很多很多。
孙陆禅又一盘投子认输后,他很是不解道:“为何你棋力棋路如此老道?”
“因为你三弟我活了几千年了,自然老道。”周小昆玩笑道。
孙陆禅翻了个白眼,冲李先生嚷嚷道:“先生你看他,这不是摆明了欺负人?”
“你是兄长,要礼让兄弟。”李先生笑呵呵的,永远如沐春风。
孙陆禅无奈一笑,只能不纠结这个问题了。
圣人之言,往往是最粗浅的学问,其实就是最值的学习的学问,这也是为什么过去了无数岁月,可论语却仍然是儒家经典。
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
孙陆禅便一直按照这句话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