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凡人就跟蝼蚁没什么区别。

“无妨，前辈动手吧。”李霸天神色淡淡，知道乐离若是能够醒来也就松了口气。

他对于乐离并未有多少的担心，况且现在乐濑都已经死了，乐离最大的靠山也就只有他们主峰了。虽然活着是生不如死，但到底留有一条命，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只不过这种事情谁都知道可能性很小，所以两人心照不宣的扭过了头。

姬元花费了好几个月的时间才将乐离身上的禁制一个一个的解开，但是也因此，原本清秀的小伙子也慢慢的变得苍老了起来。若非姬元封存乐意道仙力在他体内调养生息，只怕也弥留不到几息的时间了。

睁开眼睛的乐离显然也是十分的不适应，看清楚了李霸天之后，才用手捂着嘴咳了两下。

却因此看到了自己干枯的双手。

乐离像是怔了一怔，过了好一会才幽然的叹了口气。这样的反应倒是让李霸天诧异的很，寻常修士若是知道自己成为了一个凡人只怕早就受不了自杀了，而他竟然只是叹了口气。

“多谢相救，只可惜如今我已经无法报答了。”乐离对着李霸天拱了拱手。

“无妨，你只需要告诉我你为何会出现在东华羽仙那里就好。”李霸天摇了摇头，他救乐离出来原本就不是为了报答。

乐离显然也清楚得很，在东华羽仙将他抓住的那段时间里，他对于曾经的记忆已经彻底的急了起来，事无巨细，就连曾经死亡的感觉都清晰无比。

所以现在现在他是真的没感觉有什么好怕的。

死了之后，大不了就是遁入轮回，只是这一次之后，怕是再也见不到曾经的旧识了。

之后乐离将的其实和东华羽仙说的差不多，只不过他知道乐濑仙尊当初根本就是上了东华羽仙的当。当然这件事情也是东华羽仙自己亲口承认的，为的便是看到他痛苦不堪。

然而那个时候他早就已经过了痛苦不堪的时候了，只想尽快解脱。

在乐濑仙尊将他交换给了东华羽仙之后，东华羽仙便让他彻底的恢复了记忆。没有什么比那个时候还要让他觉得痛苦，所以之后的事情反而没有那么大的触动了。

整个人早已经是生无可恋了。

实际上，他自己都不知道这么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

在乐离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完全告诉李霸天了之后。

李霸天心里有些失望。

原本以为他或许会知道一些什么，哪知道他知道的还没有自己多。

甚至他都不知道洛城之中还有几处禁地，这让李霸天顿时有一种做了无用功的感觉。

不过，在看到乐离那张苍老的脸时，心里也忍不住多了一丝怜悯。

“罢了，你暂且在此地住着吧，若是你愿意回玉虚宗，我便送你回去。”

毕竟玉虚宗也算是莫离曾经的宗门，俗话说落叶归根。乐离听到这个事情之后，也点点头，虽然仙界的玉虚宗和繁天大陆的不一样，但到底和她是有些关系的。

他没有提出想要见一见姬芜神的这个想法，实际上他自己也很清楚，现在的他根本没有什么资格，只是到底还是有些怅然。能够记得起姬芜神曾为自己做过的一些事情，也算是一种安慰。或许在他生命走到尽头之前，这些回忆也能够让他坦然的面对了。

对于此，或许他还应该感谢东华羽仙，若非她将自己的所有记忆完全恢复，他也没有办法想起那些过往。

从浮峰出来之后，李霸天的心里总觉得沉沉的不舒服。

几天之后，将乐离送回了玉虚宗之后，李霸天再一次朝着海域而去。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心里似乎有什么不断的在涌动，所以这一次他回到了海域之后，又沉入了深海之中闭关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