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分,喉咙似有什么东西堵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窦宪冷冷道:“耿恭,还不快滚,难道还要请你到窦府吃个夜宵么?”
窦笃阻道:“哥,不能放过他!”
这时,忽有一箭,破空而来,那燃着的火把,竟被射落在地,火势渐小。窦宪一惊,又有几箭飞来,火把纷纷坠地。不一会儿,火把竟全被射落,四下昏黑。
“谁?”窦宪颤声问道。
耿恭微微一笑:“这还能是谁?天下有如此箭术者,唯有范羌!”
窦宪一愣,他平生惧怕两人,一是耿恭,二是范羌。甚至,惧怕范羌更多一点。范羌武功,虽在耿恭之下,然箭法精良,神出鬼没,窦宪防不胜防。
玉容哀声道:“耿大哥,快走吧,要是窦固来了,非但你,就是我,也难逃一死……”
耿恭顿悟,咬着牙,一字一顿道:“窦宪,你要好好待玉容!否则,纵你在天涯海角,我必取你首级!”他手一挥,一箭从空中飞来,快逾闪电,正中窦宪发椎,窦宪的头发登时散开,披了一身。他吓了一跳,面色苍白,就是窦笃,也目瞪口呆,不敢出声。
耿恭冷冷道:“窦宪,给我记着,要取你性命,易如反掌!”耿恭望了望玉容,眼中万般怜爱,长叹一声,转身离开。
玉容含泪,望着耿恭的身影消失在茫茫夜色里,心如刀割,她知道,今生一别,前路漫漫,如隔山岳,恐再无相见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