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平听到后,竟是眼睛都亮了起来,一副兴奋的模样,让尹清绮以为他是知道自己的身份。就在尹清绮旗袍的目光中,阿平笑着摇了摇头:“我并不识得姑娘,只是与师父在岸边,看到姑娘还有一息尚存,便将姑娘带了回来。”
尹清绮立马皱紧了眉头,既然不知道她的身份,眼前的人又是在傻乐些什么。正打算多问两句,阿平却已经跑出了屋中,一边跑还一边喊。
“师父,我终于见着失忆症了!”话音里全是激动,声音更是响彻云霄。
要不了多久,阿平又带着一个花白头发的老翁进了门。两人的脸上是异曲同工的笑容,瞳眸里都闪着光,让尹清绮心中隐隐有些发寒。她审视着二人,脚也缓缓朝着窗边退了一步,寻思如果两人有什么奇怪的行为,她就跳窗出去。
“姑娘,你别害怕,这就是我师父,是他救了你。”阿平见尹清绮目露胆怯,赶紧解释说道。
老翁也赶紧露出了一个善意的笑容,想要博得眼前女子的信任。在崖底几十年,什么样的病症伤势他都医好过,唯独这失忆症,却是见所未见,尹清绮是这二十多年间来的第一个。
看见老翁的笑容,尹清绮当机立断便跳出了窗外,拔腿就要开始跑。不料刚跑了没几步,胸口的伤势就痛了起来,一步就跪倒在了地上。
阿平和老翁见她跳窗,赶紧追了出来,只看见尹清绮已经躺倒在了地上,右手抚上心口,面色苍白不已。
“阿平快将她抱到床上,她的伤口裂开了。”老翁冲着阿平说完,转身就去找来了自己的夫人。简短地介绍了一下情况,老翁的耳朵便再次被狠狠地拧住了。
妇人一边走一边大骂:“你要不是贼心不死,人家姑娘用得着不顾自身伤势,跳窗跑出去?”
原本上次查看过尹清绮面上的毒后,妇人已经相信了老翁的话。不曾想,今日更是编出了失忆症来骗自己。她一路拽着老翁的耳朵,到了尹清绮的房门口,远远看到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的女子,手下更是用力了起来。
“夫人,疼,快放手。”老翁也不再解释那些事情,只专心致志地求饶,希望眼前人能够放他的耳朵一马。
妇人重重哼了一声,松开手走到了床沿。阿平早已经后腿地把尹清绮的手腕,从锦被中拿了出去。妇人三指并拢,轻轻搭在了尹清绮的手腕上。
“脉象紊乱不堪,只怕是胸口的伤裂开。阿平,你准备些布条和热水送过来。”妇人看也不看他,目光落在尹清绮的脸上,面上的毒素好似已经排净了,就连淡粉色的疤痕都已经不见。
重新给她处理了伤口,再包扎好了后,妇人没有离开,而是坐在床边等着。自己夫君和徒弟,她
自然是清楚的,只要说上失忆症,准给这姑娘吓得够呛,为了以防为了逃跑伤口再次裂开,她决定等尹清绮醒来后,好好跟她聊一聊。
坐了也没一会儿,尹清绮便缓缓睁开了眼,看见一个年近四十的妇人坐在自己的床沿。可能因着两人是同性,妇人脸上也没有那种诡异的神色,尹清绮并没有急着逃走。
她看向了面前的妇人,小声地问道:“请问,你是在等我吗?”
嗓音还是带着些许的暗哑,不如以往的清脆。
妇人本来正兀自地想着事,并没有注意到她醒来,听到声响才转头看了过去。朝她点点头,将这些日子发生的事,还有她身上的伤势和毒,都告诉了她。
说到被贯穿的胸膛和毒,尹清绮的脑海里浮现了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子,只能隐约知道是个男人,腰上坠着一块璞玉,却怎么都看不清五官。她甩了甩脑袋,脑海里那个男子的影子却是淡去了。
“姑娘可是想起些什么?”见她这般神色,妇人看着她,疑惑地问道。
分明已经想起来了一些,尹清绮却还是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