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一般深邃，透着一股忧郁的气息。

这两天来他想得最多的便是赵若曦，若是自己不能与她成就姻缘，那该怎么办？

若是在以前顾玉绝不会，有这方面的问题，一段婚姻如果不能成事，那便再找一段，总之两人成亲不过是搭伙过日子罢了，并没有什么非卿不娶。

可现在他似乎隐隐约约明白非卿不娶这四个字的含义了。

“醒了？”

“我睡着了。”

顾玉似乎还有些恍惚，看到林忻之后，立刻收敛了自己脸上的恍惚，说道：“天色不晚了，我们是该休息了。”

林忻摸了摸下巴，咂巴了一下嘴说道：“看你这模样像是心中有事，若不是什么保密的事情，倒不如与我说说看，一个人怎么着也想不出来好办法不是吗？”

也不知道是现在的林忻看起来分外靠谱，还是因为顾玉刚刚睡醒，没有防备心理，他竟点了点头，说道：“你说的也对，这种事情我一个人兀自思考也似乎想不出什么东西来，那就与你说说吧。”

林忻立刻给他换了一杯茶，说道：“洗耳恭听。”

顾玉简单的说了一下关于赵若曦的事情，最后又补了一句：“这婚事是我自己求的，若是我最后不能娶赵若曦，我一定会有遗憾。”

“呵，我以为我会听到一个爱情故事，没想到其实是伦理故事。”

林忻小声的嘀咕了一句，顾玉正在思索，并没有听清。

“你说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林忻摆了摆手，说道：“听你这口气，像是一定要娶她。”

顾玉以沉默应对并没有直接回答。

“嗯，其实这件事情也挺简单的，主要还是看你怎么想的，既然喜欢那姑娘，就得不择手段将她得到，至于你祖父，那可没权力干涉你的事情。”

顾玉一怔，转而说道：“这一点我倒是不担心，我自然还留了后手，实在不行，我便求着皇上给我赐婚。我只是不明白，我为何会突然生出这种非她不可的情绪？”

“噗！咳咳咳……”

林忻听了他这话，一口水卡在喉咙里咽不下去，直接喷了出来。

“你！”

两人是隔桌对坐，林忻这口茶自然是尽数喷到了顾玉身上，顾玉虽然没有洁癖，但此时也觉得分外恶心，顿时没有了交流的欲望。

反观林忻，他倒是很快便恢复了镇定，除了脸上两坨红晕证明了他刚刚曾激烈的咳嗽过，他现在倒是没有一点奇怪的举动，只是表情却有些违和。

“傻孩子，这种事，叫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