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衙役的话还没有说完,吴府的管家便已经听不下去了,连忙打断了他说道:“这位大人说话好生武断,仵作还未验过尸,怎能断定这就是意外,更何况当时那房中可不止一个人。”
他这话明显意有所指,另外一个人便是新婚当夜逃走的映妆了。
“是啊,这一切的事情还得等仵作的结果,这件事到底是意外还是人为?实在是说不准,更何况映妆姑娘一个柔弱女子,只怕是无法对一个成年男子下手了。”
林忻说不上有多么想替映妆脱罪,不过是觉得这件事实在是有古怪,若是让映妆进了京兆府,只怕明日只能见到一具尸体了。
“既然京兆府的衙役说了这件事情或归京兆府管,不如去请锦衣卫大人过来。”
“林大人,您这是什么意思?”
吴府的管家又不满了,谁都知道林忻和锦衣卫的顾玉,是生死之交,两人孟不离焦,焦不离孟,关系比起夫妻还要亲近。
这要是这件案子交给了锦衣卫,只怕跟在林忻手中没什么区别。
“我的意思表达的很清楚,根据规矩,这件案子应该归锦衣卫来管,那就得等锦衣卫的大人们过来了之后,才能决定这嫌疑人归谁带走了。”
林忻笑着说道,似乎一点私心都没有,吴府的管家能做的实在是太少。
若是对方是别的什么人,或许他还能够争取一二,只可惜面前的人是林忻,寻常人绝不可能从他手下讨到半点好处。
此时映妆才发觉林府的门口聚集了一堆人,听到嫌疑人这三个字,她的身体抖了抖,莫名的觉得害怕。
“什么嫌疑人?”
映妆睁着一双惊惧的双眼看着众人,接着有些歇斯底里的说道:“我不要跟你们回去,我哪里都不去,我只待在这里。”
林忻觉得映妆的反应似乎有些过于激烈了,于是产生了一个猜想,而京兆府其中的一个衙役,已经偷偷的去了锦衣卫中找当值的人过来了。
这种默契源于这一年多京兆府找林忻帮忙的次数太多了,有些时候,京兆府只能在其中和稀泥。
而大理寺也不能在明面上得罪那些人,只有锦衣卫可以横冲直撞且蛮不讲理,所以这三方合作几乎是天衣无缝。
林忻看着几尽疯魔的映妆,终于是察觉到她的精神似乎有严重的问题,几乎是一触即发了,联想到她曾经描述过自己是突然昏迷,醒来之后发现自己坐在花轿上的,浑身瘫软无力,且不能发声,直到后来才慢慢的好了。
或许这种药物还有刺激精神的作用,让人变得有些暴躁和容易受到惊吓,也说不定?
林忻一边温言安抚着映妆,一边对大理寺的那些衙役说道:“你们看她现在的状况。似乎也不太适合跟你们去大牢,她若是受了刺激,到时候你们什么也问不出来,这案子或许就变成了一桩血案,想来这也不是吴管家,你愿意看到的事情吧。”
林忻冲着吴管家露出了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那意思表现的很明确,现在的映妆是在场唯一一个知情人。
若是她的人疯魔了,你们最终什么都无法发现了。”
当然在吴管家心中,这女人疯了才好,这样便可以将一切全部都推到他身上,可是啊,京兆府的衙役们,也不是吃素的。
跟着林忻处理了这么多案子,仅从林忻说的几句话,他们也可以判断出,这案子是说也许存在着什么隐情。
这件事情若是林忻不说,那还好,到时候就算大理寺复核,审查出来了,这案子有问题,他们也可以推脱。
但这案子既然林忻在场,断然没有让他模糊处理的。
“林大人所言极是,这人既是我们的嫌疑犯也是重要的人,这自然是不能让她出任何一点闪失。”
捕头一脸严肃的冲着林忻拱了拱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