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身上还有安全绳牵引着。
下到五十米的时候,邢八便看到了半躺在油松和崖壁之间的封行朗。
“义父我看到封行朗了。”
“阿朗怎么样了?他受伤了没有?”
河屯整个人都急如火燎了起来,要不是邢老五拦着,他真会从山路上直接冲下来查看。
“应该是受了点儿小伤,但还活着。义父你先别急,我下去看了再说。”
其实邢八只是报喜不报忧因为他根本就不能确定一动不动的封行朗是不是还活着。
“那你快点儿!阿朗应该是伤着了,别让他等久了!”
河屯此言一出,就恶劣的表达出了他自私的一面:只有你亲儿子是儿子,这义子就不是子了?
连一声注意安全、小心点儿之类的表面文章都懒得说懒得做!
等邢八靠近了封行朗,看到他那血污斑斑的左小腿时,便暗叫一声不好,应该是断腿了!
“封行朗封行朗你醒醒快醒醒!”
好不容易逮住了个机会,他封行朗也有今天被他邢八噼里啪啦打脸颊的时候。
探了一下封行朗的鼻息,邢八将一小瓶淡蓝色的液体喂进了他干裂的嘴巴里。
“咳咳!”
封行朗咳了两声后,终于睁开了双眼,便看到了邢八那张大汗淋漓的脸。
“感谢上帝,你终于醒了!要是你醒不来,义父铁定要让我陪葬了!”
邢八诙谐着口气玩笑一声。虽说是玩笑,但也是事实的残酷和无奈。
“邢八我我的腿好像断了已经已经快没知觉了”
封行朗的声音,因为痛疼饥饿的种种煎熬,已经断断续续气若游丝了。
“你先忍着点儿,我看看。”
“啊!”
邢八刚一动封行朗的腿,他便发出一声吃疼的闷哼。
“放心,断是肯定断了,但还没到要截肢的地步!我现在想办法把你弄上去!”
“谢谢”
封行朗微弱一声。
“你不用这么感谢我,我会受宠若惊的!其实我应该感谢你的不死之恩!这样,我就不用为你陪葬了!”
邢八苦笑的调侃着封行朗。
“别它妈磨叽了!老子真快撑不下去了!”
封行朗催促着磨磨唧唧的邢八,他连说话的力气都快消失殆尽了。
山路上,河屯的询问声一直没有断过,只是邢直敷衍着而已。
“老八,阿朗怎么样了?伤得重不重?”
“不是太重那个老五,你把简易担架运送下来,我把封行朗裹上,这样弄上去会容易一些。”
邢八根本不敢跟河屯提及封行朗断腿的事儿以河屯那爱子心切的脾气,铁定会亲自下来峡谷里。到时候自己不但要折腾封行朗,还要伺候义父河屯那尊佛。
邢八将封行朗稳稳的包裹在简易的担架里,以防止他身体的二次碰伤。
并将自己身上的安全绳一并缠在了上面。邢八知道:封行朗的命要比他重要很多!即便他死一百次,也不能让封行朗有任何的闪失。
而力大如牛的邢老五负责在上面牵引拖拽。
之前的三十多米,进行得相当顺利但拖拽一半时,担架却被一块巨大的岩石给卡住了,邢八试了几次都没能成功。
“我下去!”
爱子心切的河屯俨然已经等不及了。
“义父,你别下来我再试一次。”
心牵河屯安危的邢八,决定铤而走险的再试一次。毕竟多年没有极限锻炼过的河屯,很有可能会直接掉下峡谷里。
邢八几乎用上了大半个身体去顶扛封行朗的担架,想将担架顶到侧面,以方便上面的邢老五拖拽。
担架成功的被顶到了岩石一边可邢八却一个重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