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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给我回的信,当然送到我那儿!”太子轻轻咬了咬薛可的耳垂:“先生看到你的信,想见你一面,但信是给我的。先生呀,说不相信薛家姑娘的字居然那么难看!”
薛可的脸瞬间红了起来:“先生怎么也这么俗气,以字取人!”
“以字取人还俗气?”太子忍不住从喉间逸出一阵低沉的笑声:“像孤这样,以貌取人就不俗气了?”
薛可无奈的哼了一声:“除了这张脸,我就没有别的好处了?”
太子笑意更深了点,声音也更低了点:“谁说的就这张脸?这个身子也好,哪里都好!”
薛可啐了一口:“能不能正经点!先生什么时候过来?”
太子看看天色道:“再过个把时辰吧。糖糖着急?着急我们做点其他的!”
薛可一巴掌拍掉太子不安分的手:“这是玲珑阁呢!”
“南宫不已经回去了嘛!”太子嘟囔了一声:“有什么要紧?你在肃正堂不都大方的很嘛!怎么自己的地盘倒束手束脚的!”
薛可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要站起来,却被他紧紧箍住。
太子的声音越发沉了点,语气中带着警告:“好了好了,跟你开玩笑呢!别扭了,再扭我可不是玩笑了!”
薛可立马坐直了不动,太子瞧着她乖巧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笑,搂着她轻轻笑叹道:“那么难看的字,怎么好意思给先生写信的!”
薛可正色道:“殿下不在乎身后之名,我和南宫等人作为东宫属臣,不能不为殿下筹谋。”
太子听她说出“我和南宫”的话,莫名的心里就泛出一股酸意,虽然知道她说的是正理,又是一片忠心,却还是不舒服,轻轻哼了一声。
薛可哪里知道太子在吃这个天外飞醋,只是看他脸色变幻,好奇的问了句:“怎么了?我哪里说的不对么?”
“哪里都对,你和南宫哪里还有不对的地方?”
薛可慢慢的回过味来,有点不可置信的笑吟吟地看着太子:“殿下难道,难道对南宫大人有什么意见么?”
“我能有什么意见,左一口南宫,右一口南宫,南宫那家伙也是,左一口唐娘子,右一口唐娘子的,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你们那么好了!”太子不满的嘟囔道。
薛可笑的弯下腰,太子趁机搂住她的腰,往怀里带了带,低声道:“南宫诚那家伙才是真正的以貌取人,天天对着你,难保没有什么想法,哼!”
薛可捂住他嘴,以防他再说出什么难听的话:“乱说什么呢!传出去也不怕人笑话!”
太子伸出舌挑了挑她的手指,薛可身子一抖,收回手。
两个人正在闹时,兴儿的声音从门口传来:“爷!秦川先生的马车已经到了前街了!”
薛可忙起身,拢拢头发,又整了整太子的衣襟,没好气的道:“整天闹这些不正经的!先生都过来了,你不去门口迎接着!让别人笑话!”
太子笑嘻嘻道:“我这不是腿脚不便,不能行走么?糖糖推我过去!”
薛可想想也是,在东宫里还好说,既然对外宣称摔了腿,尽管大家都猜到不过是掩饰,但做戏总是要做全套。
太子出了门,兴儿便命人抬来软轿,在薛可鄙夷的眼神下,太子笑眯眯的登上软轿,一行人前往肃正堂。
秦川先生已经端坐在堂内。太子下了轿,正了正衣裳走进来。
秦川先生看见行走如常的太子也怔了一下,倒是没想到太子在他面前不加掩饰。
“殿下坦荡,倒是让老朽惭愧!”秦川先生作揖道。
“先生在此,不敢矫饰!”太子回礼道:“能在此时登门,足见先生高义!”
秦川先生微微一笑,打量书房布置后,笑意又真诚了些。转向薛可,露出一种奇怪的表情。他实在不能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