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华准反应了过来,心中暗道不妙,没想到这两人竟然认识,而且看邹飞昂的状态,这糟老头子显然是对其极为重要之人,那他若再想要收拾林诺,怕是有些困难了啊,邹飞昂必定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他故人之后下手的。
就在赖华准愣神的功夫,邹飞昂已经收拾好了情绪,脸上复又恢复了万古不化的铁面表情,正俯身在逍遥子的嘴边,听其嘀咕些什么。
“靠,他奶奶的。”
赖华准暗骂了一声娘,本以为请过来的是自己援兵,没想到一转眼的功夫,援兵就要变成对方手中的利刃,真是瞎了那一张上好的传音符。
“嗯?到底是怎么回事?从实说来,如有半句谎言,定罚不饶。”
邹飞昂听逍遥子说完话,大踏步的朝着赖华准走了过来,居高临下的望着赖华准,气势逼人,卧龙眼还有些微红,却依旧透露出无法言喻的压抑之感。
“那老头纵容徒儿当众行凶,邹堂主可不能因为与其是久识故人,便行那包庇之事,若是坏了学宫的规矩,下属就算豁出了这条命也要找董校长告一番状,还这云水学宫一片朗朗乾坤。”
赖华准定了定心神,一口咬定乃是林诺当众行凶,言语中更是反将了邹飞昂一军,你与那老头一看便是旧识,若是偏向对方,便有那包庇之意图,正气凛然,唾沫飞溅的说道,“下属欲将那行凶之辈押回刑罚堂,好生审问一番之时,那老头又仗着修为高深,强行出手抢人,更是将下属打成重伤,当真是无法无天,无法无天啊。”
连道了两声“无法无天”,赖华准呼吸急促,面色涨红,好似受了天大的冤屈一般,一双红通通的眼睛坚定的望着邹飞昂,毫不退让,以掩饰心中的底气不足。
“哦,是么?”
邹飞昂似笑非笑的看了眼赖华准,语气淡然的问道。
这眼神直看的赖华准一阵发毛,心中咯噔了一下,难不成对方知道了真相?可是这又如何可能,仅是听了那老头的一面之词,没有证据之事,就算邹飞昂乃是刑罚堂的副堂主也不可能将他如何,更何况他的手中还有人证和物证活着的高个子护卫和死去的矮个子护卫。
“下属所言句句属实,邹堂主若是不信,可以去问当事人徐革光,另一名护卫因为对方的心狠手辣,已然在交手时便是被其斩杀了去,人证物证具在,邹堂主要以大局为重啊,个人感情在大局面前也要乖乖让路。”
赖华准语带暗示的说道,现在人证物证已经摆在了你的面前,事实清楚,你可不能因为认识那老头就枉顾这些证据,一意孤行的包庇对方啊。
“呵呵。”
邹飞昂淡笑了笑,并没有露出赖华准预想中的气急败坏或者是无可奈何,这令得他心中的不安之情更是浓郁了起来。
“好一个人证物证具在,那本堂主倒要看看这人证物证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
邹飞昂意味深长的说道,转身朝着跪伏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徐革光走了过去,在其面前站定,朗声对其说道,“不必紧张,起来答话,将事发过程如实说来,如有半点虚假,后果你可知晓?”
袖袍轻轻一挥,有一股托举之力凭空而升,将徐革光从地上扶了起来。
“知……知……卑职知道。”
徐革光声音颤抖的说道,这乃是他生平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接触这位刑罚堂的老大……